?”
顾长宁随口扯了一句话,悄悄的将团纸丢在案牍下,仰着脸与谢凛
对视。
她努力挺直脊背,做出理直气壮的姿态。
“我去了顾琅书房,每块砖头都敲了,并无发现。”谢凛撩袍坐下,扫了顾长宁一眼,“你有难事吗?”
顾长宁摇首,“没有难事,我就是想问问账簿的事情。是谁举发顾琅?”
“张壁,有人将账簿是送到张家门口,张壁呈交给陛下。不过这本账簿只有行贿四品官的记录。有人隐匿了一半,你觉得会是谁?”谢凛靠坐着,歪头看着心虚作假的少女。
顾长宁被问住了,“陆家?我今日让人去给顾明传话,顾明还没得及去找呢,不会这么快动手的。”
陆国公心狠手辣,像是他做出的事情,这么一来,只动顾琅,不会牵连其他人。
“他如何拿到账簿的?”谢凛疑惑,平心静气问少女,“你有想法吗?”
顾长宁沉思,顾琅做事不避着陆国公,若是陆国公留了心计呢。
可顾琅不会蠢到露出自己的家底。
这件事透着诡异。
顾长宁想不明白,眸色染尘,“阿兄,我想不透,您问了顾琅吗?”
“陛下说不用审问顾琅,顾琅就算是死也不会说出来,罪加一等,他不会这么蠢。”谢凛提醒顾长宁,“会不会是顾明?”
少年人有十四岁了,只比顾长宁小一岁,不算不懂事的儿郎。
顾长宁倒吸一口冷气,“大司马太抬举顾明了,顾明寄人篱下,做什么都会被指指点点,怎么会有机会拿到那么重要的东西,再者,就算拿到了,为何只送一半,留下那一半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