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的荷花宴,宾客尽欢。同时,陆家里,陆老夫人怒气难掩。
“他为了一个不打紧的外人侮辱你?堂堂国公府郎君竟然被如此羞辱,我要去陆家讨个公道。”
陆睿站在祖母面前,脸上比白雪还要惨白,低头沉默不语,秦竹安的话如同一把刀插进他的心口里。
陆老夫人骂道:“秦家翅膀也硬了,开劳什子荷花宴,将那顾长宁奉为上宾,想着巴结大司马,也不看看秦家是个什么样子。那秦竹安至今都是白身,一无是处。”
“顾长宁如今眼光高,会看得上他?白日做梦。”
“大郎,不必理会秦家,秦家的如意算盘必然会扑空的,我将你姑母唤回来,问问她究竟想做什么,打了陆家的脸面,还要捧着旁人。”
陆老夫人也不明白陆清易回家后就变了一个人,与陆家撇清关系,踩着陆家的脸面与顾长宁交好。
陆清易太过分了,报复陆家,下了陆家的脸面。
陆老夫人拧着眉心,宽慰自己的孙儿:“此事我与秦家必不罢休,待你祖父回来,我便与他说一说,他会替你解决的。”
陆睿闷闷不乐,听着祖母宽慰的话也无一丝高兴,顾长宁忽视他,去参加秦府上的荷花宴,与旁人交好,丝毫不顾及他的脸面。
他都已经亲自去道歉了,顾长宁还觉得他不够丢人,非要再踩上一脚,让他面子里子都挂不住。
“祖母,孙儿先回去了。”陆睿低头离开。
陆老夫人心态坏了,好好的孙儿去了一趟秦家,神魂不在,被折磨得没了精气神。
不成,陆家不能吞了这口气。
陆老夫人让人送孙儿回去,唤人将前面的陆国公爷和儿子都叫了回来。
陆家可以不要顾长宁,但在事情结束之前,顾长宁怎么可以寻找新欢。
老夫人气得头昏,心口一阵起伏,压下心口涌上的怒气。
先赶来的是大儿子陆擎远。
陆擎远先给母亲请安,“母亲着急喊儿子过来是怎么了。”
“秦家开荷花宴,将顾长宁与赵莲芳奉为上宾不说,故意不请我与你妻子过去,秦家是要与陆家断交吗?”陆老夫人又是一阵气恼,恨不得即刻将陆清易找来问清楚。
这个女儿白养了。
陆擎远是男儿,管着前院的事情,后院事情也不清楚,听了母亲的话后,他有些疑惑,“母亲的意思是秦家要挖墙角?”
“不然你这个姐姐大张旗鼓开荷花宴做什么。”
陆擎远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冷气,“大姐想做什么,不帮扶陆家也就算了,怎么还这么对陆家。我去问问那个妹夫,天下女子那么多,怎么非是顾长宁。”
“母亲莫要再气,我去问问,问清楚了,别伤了两府和气。指不定是那赵莲芳的离间计。”
“离间计?你姐姐自己心思若正,旁人的离间计有何用呢,”陆老夫人依旧将错误归在自己的女儿身上,养女不易,一朝叛变。
陆国公领着二儿子踏进来,“你慌慌张张派人找我做什么。”
陆老夫人没搭理他,陆擎远将事情说了一通,眼看着父亲面色徐徐发冷,他也不敢说话了。
大姐做事惯来有分寸,这回这么打陆家的脸面,是很过分了。
谁能想到他们想着与顾长宁修好,暗地里被大姐背刺了一刀。
陆国公爷没有说话,他没有收到消息,荷花宴是后宅夫人的事情,他压根就没在意。
“或许大姐有什么苦衷,该去秦府问问大姐。”陆家二儿子站着说了一句公道话。这是大房的事情,他不好插嘴的。
陆擎远心中不平,连日来顾家的事情搅得阖府不宁,如今秦家又来掺和。
他不满大姐的做法,开口说道:“大姐确实过分了,为何不通知陆家呢,有心人会怎么看我陆家?且不说我们有修好之意,就算没有,大姐也不该看上顾长宁。”
“若秦家真娶了顾长宁,往后如何见面。顾长宁狡猾,做事阴狠,万一、万一在大姐面前说陆家不好,两家生分了,往后如何出门。我就一句话,世间女子那么多,除了顾长宁都可以。”
陆老夫人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如今秦家避开陆家大张旗鼓的开荷花宴,分明就是与陆家过不去。国公爷,你的女儿你不该管一管吗?她惯来与我生分,不会听我的。”
陆国公爷脸色铁青,儿子与妻子的话句在理,女儿的做法确定不得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