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快废了,你要这个做什么。”周顺长叹了一口气,望着谢凛,登时又不敢说话了。
谢凛翻到脉案最后一页,“最后这是几月的。”
“八月,虽说十月怀胎,可是女子一般九月多生产。我父亲只誊写到八月,最后一月,没有回家。”周顺解释。
谢凛瞬息就明白,皇后待产的最后一月,周珽安守在长春宫,没有回家。
只是,他为何要记录下谢皇后的脉案,若被人看到,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谢凛不解,“你父亲为何记下脉案。”
“这、我没问父亲,家里人也没告诉我,只说关键时刻这个东西能救我的下命。”周顺也不知道,“如今,确实救了我的小命。大人,这是谁的脉案。”
谢凛睨他一眼,没有说实话,转身吩咐吴恒:“看着,不准他跑了。”
“大人,我都写完了,没什么可写的了,您、您就放了我,开笼放雀也是一件善事啊。大人,我出去后必定日日为您祈祷,官运亨通,家族兴旺。”周顺急得磕头。
“我若放了你,你也是死路一条,待在这里,是救你的命。”
谢凛拿着脉案走出去了。
走出去后,他没有迟疑,翻墙去棠府找顾长宁。
出去找大夫看脉案太危险,容易被人盯上,不如去找顾长宁,迅速安全。
翻墙落地的瞬间就被人发现了,周晏匆匆跑来,头疼道:“大司马,您好歹走门呀,您不顾自己的名声,应该想想小主子的名声,您这么日日翻墙,旁人知晓了,又该说我们小主子不规矩。”
谢凛抬首,眸色凌厉,这么一瞬间,想起顾长宁昨夜可怜的小模样,话到口中又止住,改口说道:“我知道了,下回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