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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嬴绮道:“我昨日早晨起来,就看到……”
&esp;&esp;就看到仙尊寝殿被雪封住了。
&esp;&esp;本来去找温枫良问一下出了何事,哪曾想他到了观竹殿,就见温枫良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模样。
&esp;&esp;身侧还有干涸的血迹。
&esp;&esp;他立马就意识到,是仙尊干的。
&esp;&esp;“昨日?”
&esp;&esp;他又昏睡了一日?
&esp;&esp;嬴绮道:“昨日。”
&esp;&esp;再次望着明昭殿,温枫良把前天晚上的事情如实告诉嬴绮,嬴绮听完怒气冲冲一跺脚,高声嚷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又把把自己往死里折腾!”
&esp;&esp;“等师尊回来,我一定要告诉师尊。”
&esp;&esp;他原地转了个圈,越想越气,恨不得冲到逢霜面前,狠狠给逢霜一巴掌,把人彻底打醒。
&esp;&esp;“仙尊他……”温枫良声音发涩,剩下的话无论如何都出不了口。
&esp;&esp;他会不会死?
&esp;&esp;“不会,”嬴绮蹲到地上,叹道,“仙尊身上有禁制,轻易死不了。”
&esp;&esp;“禁制?”
&esp;&esp;呼吸因即将窥探仙尊的秘密而急促,温枫良无端笃定,嬴绮会告诉他。
&esp;&esp;嬴绮沉默良久,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对上温枫良眼睛,道:“本来没仙尊同意,我不该把仙尊的秘密告诉夫人,但……”
&esp;&esp;他没说原因,道:“夫人还记不记得朝花殿那一片妍丝花?仙尊一有寻死的念头,那禁制就会发作,唯有妍丝花可以缓解禁制发作的痛苦。”
&esp;&esp;温枫良张张嘴,又听嬴绮道:“仙尊一直都想把那片妍丝花拔了。可那花上也有禁制,谁都能碰,只有仙尊不能碰。”
&esp;&esp;“不就是蛊吗,不就是毒吗,又不是解不了,我师尊那么厉害,总能找到办法,可他偏要想着一死了之。”
&esp;&esp;原想趁此机会给仙尊刷一波好感,嬴绮渐渐控制不住。
&esp;&esp;“他心情郁结,又没有关心的人或事,我多次劝他出去走走,天地那么大,山河那么辽阔,三家村也好,五都市也罢,都是人间烟火,看看山,游游水,哪一样不比待在青羽宫好?”
&esp;&esp;“可他不愿意。这座青羽宫把他困住了。从那个人死后,他就被困住了。”嬴绮说到伤心处,声音哽咽道,“我看得出来。”
&esp;&esp;师尊虽没与他说过仙尊多少事,这么多年来他从蛛丝马迹中也探寻到了仙尊的过往。
&esp;&esp;与杜瑄枢不同,他是真的心疼逢霜。
&esp;&esp;抹了把眼泪,嬴绮鼻音甚重,不好意思道:“是我激动了,请夫人见谅。”
&esp;&esp;温枫良摇摇头,伸手扶他,他道:“仙尊发起疯来是很可怕,不光夫人怕,我也怕。”
&esp;&esp;“但我敢用我性命保证,仙尊待夫人您,是不一样的。大概仙尊自己都没发现。”
&esp;&esp;温枫良回想着他那日与嬴绮分别时嬴绮的话,不置可否,甚至觉得可笑。
&esp;&esp;如果嬴绮说的仙尊待他与待别人不一样,是指动不动就掐他脖子,威胁他,让他去思过崖受罚,那还不如把他当透明人看待。
&esp;&esp;好歹能让他过的舒坦点。
&esp;&esp;收拾好心情,温枫良抬腿,走进思过崖。
&esp;&esp;仙尊疗伤途中竟给杜瑄枢去了消息,让温枫良每日去思过崖领三个时辰的罚。
&esp;&esp;这是第十日。
&esp;&esp;这一日的雷格外的凶,温枫良咬着牙硬撑到惩罚结束,双腿细细发着抖,却又接到仙尊的传音。
&esp;&esp;“去悔过崖,半个时辰。”
&esp;&esp;温枫良抿着嘴,没动弹,守卫弟子见他呆立不动,以为他精疲力竭,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