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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家祖先追封为帝,曾家子孙则依血脉亲近封赏亲王、郡王。赵崇苻封为太子,居于东宫。赵月华再受封赏,赵月华的大兄赵崇衍还是被囚于江州,没有回京。
赵月华只留意了曾家的两位。应国公曾少臣改封为安王,曾少川封为定王,他和赵月华的儿子取名为行简,行简被曾媓封为世子。
行简的满月宴,乃新帝曾媓亲自做主提及的,务必要大操大办,宴请满朝权贵。
行简平日很乖,睡得很香甜。可不知为何,满月宴前,行简突然变得爱哭闹,哭起来撕心裂肺的。赵月华命侍女务必多多安抚孩子,免得哭坏了嗓子,可侍从都没用,还得赵月华亲自照料,行简才不闹了,累得赵月华又憔悴了几分。
“这么多人连个婴儿都照顾不好,”赵月华和曾少臣抱怨,“他们仗着同我有多年主仆情谊,知道我不会轻易发卖了他们,竟偷懒耍滑,连行简都敢怠慢。我听行简一直哭,心里就难受得不行。”
行简满月宴当天,曾媓本要来公主府的,但临时因身子不适,没有亲自到场,派了侍女英儿送了一对金镶白玉臂环,戴在行简白嫩的手上正合适,英儿代曾媓特意嘱咐赵月华与曾少臣二人带行简多进宫。
这天人多,行简开始哭得厉害,后来突然不吵了,安安静静地睡着,过完满月宴的礼。来宾很给面子,大赞行简乖巧可爱。
礼成后,筵席上载歌载舞、众人杯觥交错、语笑喧哗。赵月华心中郁烦,命人告知曾少臣一声,她就先回后院歇着。曾少臣素来不爱和权贵打交道,但今日为了行简的喜事,也打起万分精神接待宾客。听闻赵月华身子不适,嘱咐她好好休息,保重身子便是。
赵月华休息一会,命侍从抱来行简,却发现行简身上起了不少红疹子。幸好,今日府上人多,怕有什么意外,特地提前请医士入府候着。等医士一检查,竟是行简被喂了酒导致的,还好不多。赵月华命医士为行简治疗,务必保他无事。
“是谁?难道你们为了不让简儿吵闹,竟敢随便给他喂酒吗?”赵月华难得这般生气,引得全屋的侍从立刻跪下,大声表忠心,发誓绝没有做过这等事。
“如果不是你们,那究竟是谁,”赵月华扫视全屋侍从,没人敢认,“一个个不中用的东西,这么大的事都发现不了,以后还怎么伺候简儿。我是一点都不放心。”
前厅,筵席已经结束了,曾少臣正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听文行简出事,向宾客告罪,匆忙赶回房间,碰巧听完赵月华呵斥侍从的话。
他熟练地抱起行简,自行简出生后,曾少臣早早学会如何哄孩子。他心疼地看着行简遭罪的模样,果断下令,声音不怒自威:“好啊,既然没人承认,那就都发卖了,换一批忠心的来。即使不是你们所为,但连简儿被喂了酒都不清楚,要你们何用!下次如果有人再喂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岂不是也没人知道。”
曾少臣征得赵月华同意后,当机立断处置了她身边的人。
赵月华怕手里没人,便立刻令牙婆来,先挑选几个可以帮衬的侍女。刚好有两个气质不俗的,都是二八年华,一人懂医、一人善武,当场定下来,为二人赐名,前者唤沉香,人沉稳些,后者唤琥珀,人活泼些。二人很快便上手,沉香体贴入微,琥珀粗中有细。
赵月华和曾少臣都颇为满意,再让牙婆择日另为赵月华挑几个好的来。
赵月华身边都是给曾媓透露消息的人。这次她终于可以清理干净。
但还不够。赵月华要送给曾媓一份大礼。
前厅事情尚需曾少臣做主,赵月华让他先去,她自会照顾行简。沉香陪赵月华照顾行简时抬头偶然一瞥,似瞧见了什么,怕出错,斗胆仔细端详了赵月华的脸,心中有数,关切道:“公主,您脸上亦有红疹,是否有些瘙痒症状。”
赵月华点头,平静地止住她接下来的话:“筵席上我无意用了些桃子便如此了。从小的老毛病,我服用一粒药丸便好,你不必担心。不过你,可以给我讲讲兰徽近来如何,我几个月未见到过她了。”
赵月华身体好些后,进宫拜见新帝曾媓:“儿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曾媓已换上赤黄色胡服,腰系九环带,头戴龙纹冠,通身的气派让赵月华晃神间似乎瞧见了她的父亲,也就是先帝。这是她在她的两个兄长身上都没见过的气场。
曾媓唤赵月华上前,同她近些说话:“起来吧。月娘是来接孩子的。”
“是。瑾儿、玥儿得阿娘照拂,是其三生有幸,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