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府衙那边查得很紧,殿前司也是探子尽出。包拯现在将精力用在疏通河道上,一旦完成这事必然亲抓这个案子,到时就不好说了。”
说到疏通河道一事张出尘疑惑地说道:“包拯也是奇怪,上任第一事竟是疏通河道,还搞了个借款活动,这可不像官府以前的作风。”
说到这张出尘沉吟一下,突然瞪大双眼低语一句:“陈恪是包拯的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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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低语,婵儿诧异地问一句:“怎么了?”
张出尘缓缓回道:“如是陈恪所谋就不奇怪了,他的言行确实异于常人。”
听她说出这话,婵儿立刻肯定道:“我也觉得张润有句话说的对,陈恪所为‘非人所能做到’,他是妖怪。”
婵儿又获得一个绰号专利权,立刻决定废掉“狗头军师”的绰号,起名“妖怪”更形象。
而丰自武也低声说道:“陈恪的言行确实异于常人,特别是如何解了赤蝎之毒张神医至今也没弄明白,极想再找陈恪问个清楚。”
听丰自武说话,张出尘轻声问道:“张神医怎么说?”
丰自武低声回道:“张神医说,赤蝎之毒可列百毒前五位,毒性十分强烈。”
“而百毒丸只能提高他自身的抗毒能力,在这种情况下,纵然赤蝎主人拥有解毒之法,如身中此毒,也不可能在两个多时辰后醒过来。”
“所以神医认为,或者陈恪的体质异于常人,或者之前有人给他服下了解毒的药。”
听到这两种可能,张出尘低声问道:“林韵宁给他喂解毒药了,可她当时为何不说?”
丰自武轻轻摇头低声回道:“这只是张神医的猜测。”
他拿不准,林韵宁那晚几次接近陈恪确有喂药的机会,但她不说自有原因。
他怀疑林韵宁,张出尘也怀疑林韵宁,但婵儿却不怀疑,坚持自己的冠名专利权,“他是妖怪,体质肯定异于常人。”
几人正说着,仆人带着一个中年人匆匆走进这座正厅,丰乐楼西楼管事赵丰向张出尘禀告:“陈助讲携两人前往西楼用餐,属下观那两人应是女扮男装。”
“而陈助讲对我家酒楼的招牌菜十分熟悉,无需酒博士报菜直接点出,并点了两角羊羔酒。”
“但其同伴却要喝花酒,酒博士已安排三名最好的女伎前去侍候。”
赵管事知道陈恪,又在太学院的墙外旁听了辩论会,远远见过陈恪一面。
像他这样的人对特殊人物的记忆力特别好,陈恪挺特殊,他记得陈恪的相貌,一眼看到陈恪进入西楼立刻关注起来,等陈恪点完菜后,马上奔向张府禀告张出尘。
他能感觉到张出尘对陈恪的关注,绝不会错过这个表现机会,却不知西楼那边出现了变故。
林韵宁绝对不要女伎陪酒,她要喝花酒,因此义正词严还自觉占在理上,丰乐楼的行为就是强买强卖,让人不齿。
她很生气,张出尘就是这样做生意的?
同时也很奇怪,自己表达清楚了,可这些女妓为何怔怔地看着自己不走?
林韵宁疑惑,话音不再高昂。
而陈恪苦笑一声,起身从怀里掏出三张银票分别递给她们,歉意地说道:“请见谅,这里有点误会,这点银子算是给三位的辛苦费。”
这是他刚才偷偷准备好的银票,每张二两纹银,做为三名女伎及其女伴的辛苦费绰绰有余。
三女接过银票蹲身行礼,正要陆续退出雅间,却听林韵宁怒道:“你的银子花不了吗?我们又没要陪酒,缘何给她们银票?”
林韵宁很生气,嚷一声却听门外传来一阵笑声,一道揶揄的声音传来,“哪来的土包子?”
:()晴阳照行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