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县主、亭侯的职务了。去去去,灵州的关市是灵郡内最大的边陲市集,可多稀奇好看的东西了。”
临出门前,文霁拉住江谈夙,将一顶洁白幂篱戴到她头上,白纱一遮隐隐绰绰,文霁咋舌:“随便一遮还遮得怪好看,看着像云帐中的素娥。”
江谈夙走出亭侯府,文霁唤来马车,顾盼左右,防着街西王家的人。两人上了车,江谈夙才揭下帽子,叹口气:“王家的公子又不是豺狼,何至于怕他。”
文霁瞪大双眼:“我是怕他污了姑娘的眼睛。方才王家门口的马车上也坐了人,似乎正从外边回来,我瞧见一双绣金黑靴子正踩出车厢,幸好你走的快,没见到那人下车的模样。”
王宅深院中,绣金丝水纹靴子的人立在一株杏树下,身侧的人早已习惯了他这张冰晶雕塑的脸。
“这处宅院几年前买下时,堪舆的大师就说过附近必有大机缘,不曾想几年后夙惠县主也搬来隔壁,俗话道远亲不如近邻,当真是缘分啊。”
说话之人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只可惜县主出入均以幂篱遮盖,倒不像有意要与这位新邻居结识,反显得疏远了。”
“公孙籁。”看树之人突然开声。
“属下在。”
“你比树上的鸟还吵。”偃枉然低头瞪他,“她不认得我,与我疏远才是常理。”
公孙籁肃然挺背,道:“属下自然明白枉春楼不宜与朝廷命官私交过深,尤其夙惠县主乃江侯爵独女,高璋又是苏点青挚友,枉春楼明面上不能偏颇其中一方。但楼主既是枉春楼主人,也是一个人,私下结交什么朋友,谁也不敢说什么。”
偃枉然忽然一笑,黑靴穿游金灿灿落叶,飘然而去,徒留一句:“徐徐图之,玉汝于成。”
公孙籁摇摇头,暗声嘀咕:“还徐徐……方才从外边赶回来时,马腿都快跑折了。人一来,别人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