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连札子都写不好?”江谈夙拉下脸。
司马郡守淡然对视,笑道:“非也。臣是怕县主太操劳。”
“不操劳,我乐意做这种事。”江谈夙仍不松口。
司马郡守凝眉,他今日的权威和套路都被挑战了,声音微凛:“臣亲手带人捞起铜牛,对此事前因后果最为了解,臣认为上奏一事当详细备至,不能玩忽职守。”
“这好办。札记还是我写,但由司马郡守来草拟,更显得你我在灵州同心同德。你想想皇上派我来灵州,镇河神牛即刻重现大朔,皇上得知此事,定必圣心沛然,以为是天佑大朔的祥瑞。”
江谈夙容颜焕彩,看不出是赤诚天真,还是城府极深,但无论如何,她的这番话还是说中了要害——比之镇河神牛现世一事,更让皇上欢喜的是,他的英明决策感化上苍,才有神牛现世,彰显天恩的结果。
神牛仍是神牛,但因谁出现,说法不同,得到的答案终将差之千里。司马议愣住,他还是冲动了,竟然想不到江谈夙所想的这层干系,旋即又面上惴惴不安,看江谈夙时仿佛在观察一头初生的牛犊。
“何况司马郡守连日奔波,我这新上任的亭侯,总要替你分些忧。”江谈夙又给了台阶。
司马议面容一整,严肃道:“还是县主想得周到。我离朔京多年,早不谙朔京风土人事,我回去便草拟札记,请县主郢正。”
江谈夙看得分明,司马议的严肃出于他对江谈夙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