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第一次来亭侯府,却半步未走错,是否骑射高手的方向感都极好?”
偃枉然颔首:“骑射者往往走过一次的路便能记住,若多走几次,闭眼前行亦不是难事。”
走过一次?江谈夙想,明明一次也未走过吧?
正神思,秋宴已至,贾东西迎上前来,将偃枉然引至座位,江谈夙已顾不得思考其他,居中入座。
排资论辈,江谈夙乃场上年纪最小的主子。论官位,亭侯是从四品官,郡守属正四品,郡丞从六品,兵马总管正二品,都尉从四品,监牧西使丞正七品,通判正六品,提举常平司正七品,可见,江谈夙也不是场上最大的官。论身份,她是内阁宰辅、江侯爵之女,又是皇帝与皇后喜爱的县主,在场无人能比她金贵。
因此大官如高璋不可能恭维她,小官如简庆也不敢贸然跪拜。众人直瞪瞪望住江谈夙。
“枉春楼公孙籁感念夙惠县主盛情邀请,先敬县主一杯。”公孙籁扯开嗓子端酒起身,一饮而尽。“恭贺县主驾临灵州,泽被社稷黎民。”
江谈夙挑眉,着实是又惊又羞,这种话在这种场合喊出来,稍许夸张。她也举杯,笑道:“公孙先生这话夸到本县主心里去了。好一个泽被社稷黎民,本县主到灵州便是要将圣上的恩泽宣弘光大。”
另一人站起,也端酒颂词:“如此我也代表百姓们敬县主一杯酒,恭迎县主落栖灵州。”
江谈夙点头:“有梁公子此等良才豪俊支持,我也安心许多。”
有了这两人起头,常平司和通判都先后致酒道贺,刘郡丞熬不住司马议的眼神,也勉勉强强说了两句酸腐的一切为了社稷江山的话。余荣焉生性豁达,直白道了一句欢迎,自饮三杯便了事。
一轮下来,唯独司马议、高璋及其子,以及偃枉然未有表态了。
江谈夙也不慌急,拍了拍手让贾东西唤琴师下去,换上一方桌子上来。下人张罗着,宾客们瞧不出所以然,好奇张望。
江谈夙天真一笑,介绍:“灵州地大物博,好玩的东西也多。前儿我策马出门,路过胡家堡,遇见一位阿爷正把玩一种塞外的博戏,瞧着新奇,今日便请他来露几手,逗诸位开心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