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这次没有和童观单独沟通,而是直接把参谋处全体人员找来一起商议:“同志们,当前情况对我们非常不利,我建议易装前行。”
“我不同意!”一位姓白的政委当场反对,“如果不穿军服,那岂不是旗帜也打不成了,那我们还算什么革命队伍?”
秦飞早就想好说辞:“革命并不讲究一时的形式,的是取得最后的胜利。”
“可咱们一直在与敌人周旋,就算换了衣服,人家还不是一样知道咱们是红军。”
“呵呵,那可不一定,”秦飞自信的笑笑,“大家没有发现吗,川军根本就没有对我们下死手,不然这几次遭遇战打下来,我们的伤亡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点点?”
确实,这些日子,独立营大大小小也打了七、八场仗,可是总共才牺牲了四个人,重伤五个,轻伤的直接可以忽略不计。
如果不是秦飞提醒,他们还真的以为是川军的战斗力太低了,反之就是独立营的战斗力进步得快了。
可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啊,“秦营长,你的意思是,川军不想与我们为敌?”
“嗯,也许在他们看来,红军还没有老蒋危险,因为我们只是路过,老蒋才是真正跟他们抢地盘的人,所以,当他们在与我们交手时发现,想吃掉我们可能会磕着牙,不得已才采取这种绥靖政策,既不跟我们硬碰硬,又可以应付老蒋的责难。”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还换装做什么?反正他们也不敢惹我们!”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照这种速度,咱们何时才能找到中.央红军?”
白政委一下子哑火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他们才走出几百公里,照这种速度,恐怕真的要一年半载。
可敌人能容忍得了他们几时?等围剿四方面军的敌人腾出手来……
没有人再反对,独立营立刻换装,他们随军带的衣服本来就很多,不愁没有足够便装。
只是秦飞没有想到老兵们的抵触情绪会那样重,虽然通过童观和邱副团长等人做思想工作,也都顺利的换过来了。
但这也给秦飞提了一个醒,看来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对于部队来说还是很的,以后在这方面要注意加强。
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行动的确顺利了许多,别的不讲,现在秦飞再拿古董字画去贿赂敌军指挥官,就不会连边都沾不了了。
之前就是人家想收受贿赂也没有那个胆子,又不是嫌命长了,敢收红军的贿赂!
可现在不一样了,中.央军到不了的地方,只能靠飞机侦察,他们穿的是老百姓的衣服,又没有打出旗帜,天知道是什么人。
再说独立营不仅做到“大军过处秋毫无犯”,对地方军又礼遇有佳,像这样的敌人,上哪儿找去?!
所以就算上头有怀疑,也往往被这些人搪塞过去。
“通共”是大罪不假,可若不“通”就得打,打又打不过人家,损兵折将还发不了财,那不是犯傻么?
不过秦飞也没有把希望完全寄托在糖衣炮弹上,每次都让部队做好战斗准备,遇到那种不开眼的,立马就拉开了打。
独立营就这样边打边走,终于于八月初平安通过平武县。
但是这回,秦飞却突然一反常态,都过去了竟然又折回去打人家!
童观感到很不理解,前段时间他感觉秦飞有点怪怪的,给人一种急于甩开包袱逃命的感觉。
可是这几天又开始储存物资了,见什么要什么,连红糖、鸡蛋都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里有月子婆呢,真不知道他想gan什么!
这次更夸张,竟然不顾这样会引来敌人的围追堵截,直接开抢!!
童观不禁担心道:“营长,虽然平武县只有一个营的兵力,要拿下来也不难,可是咱们的骡马负重都基本上到数了,再弄那么多物资来,怎么运走?”
秦飞却一点儿也不担心:“只要肯动脑,办法总比困难多嘛,好啦,老童,先不要管运输的事,咱们先把东西搞到手再说,遇到大户不吃,多亏心呀!”
“你这简直是土匪逻辑!”
秦飞耸耸肩:“对‘国.军’来说,‘共.军’就是土匪!”
“你?唉,随你的便吧,”遇到这么个领导,童观也是无奈得很,“说吧,要我做什么?”
秦飞一掌拍在肩上:“这样才对嘛!我负责挣家产,你老童来当家!”
童观假装虎脸:“少嬉皮笑脸的!快点讲,不然当心我给你摞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