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团的家底,自然看不明白沈足道为什么慌神。
沈家家大业大,这几年跟着开荒团,更是蒸蒸日,已经有了千万两白银的储备。可是开荒团的家底是多少?李胜广从美洲送回的金银珠宝,差不多有两亿两。再加崔秀在南方搜刮,李胜义在北方搜刮,李汝华的银行又经营有道,开荒团的金银过手的超过三亿两。
虽然这些钱大部分都投向了市场,变成了港口、驿道、水泥厂、纺织厂。。。。。。,可是二十多家银行的压仓银外人虽然不知道准确数,但是肯定还有七八千万两以。
李易如果决定加倍发行银票,虽然不是纸币,那也差不多一个意思。一亿多两银票投向市场,物价肯定要波动一两层。这样计算,沈家的一千多万两现银,要损失过二百万,沈足道不急才怪了。
李汝华当然明白沈足道急的是什么,宽解道:“这些银票又不是马发,你慌个什么劲儿?肯定要一个月一个月慢慢发,怎么也得半年时间才能完全进入市场。”
沈足道苦笑道:“未雨绸缪,我搞投资也不能一下子进入市场啊。等你的银票都进入市场了,黄瓜菜都凉了。沈家必须加大投资力度了。要抢时间!方省长,我的好兄弟,老哥可指望你了!”
方素受宠若惊,有些不安起来。沈足道原来可是他仰望的人物,现在和他说小话,无非是因为他手里有了一个省的资源。方素知道,可能明年自己也是有资格获得半斤御供大红袍的人了。
。。。。。。
凌濛初有些发呆。
他的家产也有万两白银,自己觉得是响当当的富豪。在人朋友圈,他是最有钱的一个,平时请客付账他最豪气。
李易要增发银票,他什么感觉都没有。物价涨涨呗,还差那几个钱?
可一看沈足道的慌张,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富豪。沈足道如果不做充足准备,这一轮物价涨,会让他无形损失200万两白银。当然沈足道不是真损失了白银,损失的是购买力。可是200万两,还是吓了他一跳。他这万两白银的富翁真的渺小如蚁啊。
方素真的开始开动脑筋,替沈足道琢磨起投资的方向。想了一会儿,才道:“要说投资最大的几项,无外乎铁路和运输,还有城建和纺织厂。可是这些基础建筑,肯定是咱开荒团自己投资。要我说,这十座城池,将来来往客商肯定多,谁愿意住蒙古包和帐篷啊。那些普通民居,不差钱的大爷也看不眼。您不如在城买地,自己盖高档宾馆。”
沈足道想了一下,连连点头道:“还真别说,买地盖房,再把休闲洗浴娱乐住宿各种y-i条l0ng服务设施建设起来,十个城市真是好大一笔银子。土地总是要升值的,还真行!”
凌濛初傻傻的问道:“大草原地分不值,还需要购买吗?”
李汝华拍着凌濛初的肩膀道:“人啊,真是没有生意头脑的人啊!”
凌濛初有些郁闷:自己在朋友有名的善于经营,是个有头脑的商人好不好?怎么和这些人在一起,忽然智商好像下降了呢?
李汝华看凌濛初懵懂,解释道:“你看着建设漠南省轰轰烈烈的,开荒团好像投了巨资,其实你不知道,咱司令那生意头脑,还能自己搭钱?城砌完,下一步肯定是卖地。谁都得掏钱买。”
凌濛初道:“我不在城内,在城外自己不是随便找块地盖房?”
李汝华道:“你真穷得叮当响,估计还真行,没人去理你。可是你有钱不行。你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了?现在这大草原是李司令的,你想盖房,不交地皮费不要说李司令不答应,方省长也不答应啊。都照你这书生性子,咱李司令早破产了,还能有这么大家业?”
李胜勇嘿嘿笑道:“说咱保安公司收保护费,其实收保护费的最大头子是大师兄。不过人家大师兄是愿者钩,这不,沈大老板主动送钱来了?”
沈足道对凌濛初道:“嘿嘿,算主动送钱,也得有这门路。如有了方兄弟照应,才能有机会。不然送钱也轮不到你啊。”
李汝华插口道:“别得便宜卖乖了。话说你们俩最大那笔送钱买卖定下来了吧?”
沈足道答道:“差不多了。只是王蹇那老家伙鬼道,一会儿说制作车辆成本啊,一会儿说辽东境内运输啊,东拉西扯的,是想和咱哥俩对半分。只我自己在这,连口汤估计都喝不到。可是勇哥不一样了。当年在向阳大院勇哥和王蹇打交道,后来勇哥得了雅号镇山西,王家不过是山西一份子嘛,能翻腾哪去?还不给勇哥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