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审讯室没几步远,一老一少哥俩好似的边走边说。
“小祁,你拿着材料给萧娃儿,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线索,”陆千里看周围的人少了,在审讯室前低声道,“陆叔不知道你俩什么来历,但看得出是要当英雄、做大事的好同志。有什么事儿你们就放心去做,需要什么就说,我和老陈全力配合。”
祁连打小没被谁这么全心全意地照顾过,他恨不得给老陆磕一个。
“陆所,”祁连改口,低声道,“叔,我怕连累你。”
“哎,你这是说的啥子话嘛。我一把老骨头,没妻没子没妈老汉,连累个屁?我还巴不得做点大事嘞。”
一声“叔”让陆千里彻底把祁连看作了自家孩子,他哈哈笑道:“你就是想得太多,有啥子事不能一起扛?这样,咱们户籍办在后山有个单独的点办身份证,地方隐蔽事情还少,走路半个多小时能到。下午我给你钥匙,你和萧娃儿去那边上班,暂避下风头。”
这对祁连来说是莫大的安慰了,可他刚要道谢,老陆琢磨了一下又道:“这个事儿我只跟老陈说。这老家伙你放心,锯嘴的葫芦,不会泄露机密,你放心,啊。”
“叔,我不知道怎么谢……”
“嗳,客气啥嘛,”老陆叉腰笑道,“都是一家人,莫怕。”
祁连骤然觉得世界似乎和燕宁站里并不一样。
有年轻人为了活命昧着良心洗脱责任让别人孤身犯险,也有老爷子因为少年气概两肋插刀,将他俩视若己出。祁连韬光养晦也好经营算计也罢,头一次有人不求回报地全力帮他。
祁连感觉自己似乎变得懦弱了,怎么来了渝州之后总被人感动到。可老陆看他半张着嘴那副萧山雪似的呆萌样子,推开审讯室的门一脚就把人踹了进去。
祁连再怎么想保护萧山雪,也需要他的消息了。
审讯室里只开了盏台灯,萧山雪半淹没在黑暗里,坐在椅子上晃腿自己跟自己玩。可就在看见那张照片的一刹那,他像是个突然断了电的机器人,无声无息地停下了。
萧山雪似乎有一丝抗拒。
祁连摸他的脉搏,那心率放在平常早就得让祁连火急火燎地抱着安抚。可如今局势已经不允许萧山雪躲在隔绝过去和现实的那堵墙下。祁连把资料夹摊在桌子上,尽可能温柔地托着他的脸,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