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大得出奇,抱着人一颠,托着用他左边的口袋贴了下感应锁,紧接着大门被咣当蹬开。
“不放就不放,”祁连用脚后跟带上门,咬牙切齿,“给我躺着去!”
家里有听诊器,但是出于小别之后的贴贴欲望和球球又生病了的抗衡,他贴着萧山雪的胸口听了听。
心跳有点快,呼吸有喘鸣音,身上也发烫。萧山雪生病都是夜里才会烧起来,现在不必急着吃药。
萧山雪半靠在床头,摸了摸靠在自己胸口的脑袋,然后就被抱住了。
祁连像条撒娇的大狗,委委屈屈在他胸口蹭,然后抬头,可怜巴巴:“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感觉……没必要……”
“你不爱我了!”大狗委屈得要汪出来,“你不需要我了!”
“我没有!”萧山雪见了他就开始迷糊,眯着眼睛乱七八糟地安抚道,“你忙,我忘了。”
“我哪里忙。”
“我忙我忙……”
“天天打电话还能忘?”
萧山雪实在没力气了,靠着抱枕往下溜了溜,缩成一团有气无力道:“我错了,对不起嘛。”
“……不嘛,”祁连郁闷地把脑袋塞进他怀里,“是我没照顾好你。”
“不是……”
“就是。”
萧山雪没劲跟他争辩,低下头亲了口他的头顶。
“我饿了,”萧山雪轻声道,“今晚吃什么?”
————
两人吃过饭窝在床上,萧山雪抱着光脑写文件,祁连抱着他和另一个光脑编工作报告,不多时就觉得怀里像个火炉子,果断抢下光脑,反手盖住了他的额头和眼睛。
果然烧起来了。
萧山雪睫毛蹭着他的掌心,稀里糊涂地说他文件才写了一半还没存。祁连从出生就是燕宁打工人,抓周抓的都是ctrl和s两个键盘帽,怎么可能不记得保存他费劲巴拉凑出来的两百个字。
“存了存了,放心,”祁连按着他翻了个身,趴在自己肚皮上,指尖揉着他的发根,“乖,闭眼睡觉。”
萧山雪晕乎乎地哼唧了两声。
祁连不在他能钢筋铁骨带病工作,但祁连在身边他就抽了骨头,头也疼药也苦,只能可怜巴巴讨亲讨抱,毫无下限地赖着他撒娇。
他烧得眼睛有些红,泪蒙蒙地望着祁连,下巴从他肚皮往上磕。
“噫嗷袄肝……”
祁连听不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