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山雪就不吭声了,软绵绵锤了他一拳。
“什么呀?”祁连抱着他晃,“什么呀什么呀?”
“别晃惹……要吐……”
祁连立刻石化,但没松手:“告诉我嘛。”
萧山雪仰望着他,半眯着眼睛,微醺似的笑了一下,脸颊病出来的潮红像某种光明正大的爱意:“你好好看。”
那眼神是雾中的星星,裹着久未相见的眷恋,让他变成一只泡在安全感里的小动物,可以放心大胆地生病、耍赖、撒娇,乱七八糟地说着喜欢。
祁连老脸一红。
“球球烧糊涂了?”
“哪有。”
“还说没有,眼睛都烧坏了。”
“烧坏了,你养我。”
祁连就笑:“赖上我了?”
萧山雪点头,脑袋沉沉地砸在他胸口上。祁连托着他的脸摸了摸脖颈,已经有点烫手了。
“头疼吗?”
萧山雪昏沉点头。
“想吐?”
“嗯。”
“我去给你找药。”
萧山雪停了停,摇头。
“不吃药怎么能好?”
“……不想你走。”
“不想我走,吐我一身怎么办呢?”祁连拍拍他的后背,“回来再抱,我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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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那个被ddl追着打的落水狗
毕业牲绝赞备考中!(哭)
新年番外阳了!(下)
萧山雪烧着的时候像个火球,不知是不是因为头痛的缘故,胳膊腿也不太老实。祁连瞧着他偷偷伸出来的手臂和脚尖,疑心他要蹬被子,索性拿双人被裹小孩似的把他包起来,笨手笨脚掖好了被角。
萧山雪呆呆的,躺在里边居然就不动了,任凭祁连把他放在膝盖上喂药灌水贴退烧贴拍哄睡觉,乖得不像话。
被包裹和保护的感觉,他一向拒绝不了的。
他烧得厉害,几次醒来都被祁连第一时间发现,抱起来喂两口糖水。萧山雪在这间隙意识到祁连始终没有戴口罩,挣扎着要补救一下,却被祁连一把按回被窝里。
“文件已经写好了,请假我也跟司晨说过,你安心睡觉,乖。”
“口……”萧山雪喉咙干哑 ,“口罩……”
“都这么久了,才想起来?”祁连安抚地笑了一下,因为熬夜的缘故,他理直气壮地跟他一起哑着嗓子,“我在卫生队这么久都没事,不会感染的。”
萧山雪费劲兮兮地吞了几口口水,觉得自己每一次呼吸都要喷出一大堆病毒。
“要不分开睡吧。”
祁连戳了下他的额头。
“半夜烧晕了怎么办?”
萧山雪吃了药,真的觉得祁连没必要跟自己在这里枯耗。有他陪着自己也不会原地康复,现在再难受,一觉睡过去也就好得七七八八。新入职的女向导顶着三十九度多高烧尚且能从燕宁赶到渝州公干,他又不是瓷娃娃,哪儿这么娇气?
可祁连眼里他一碰即碎。
算了。萧山雪昏昏沉沉地想,反正是他,软弱娇气一点又能怎么样。
萧山雪几年来在鬼门关刷脸熟,搞得祁连面对小感冒都不敢轻敌。他开着盏昏黄的夜灯,靠着床头坐在自家向导身边,伸手一抄就能把他潜逃出被窝晾凉的腿捞回来。夜里头痛醒了,抱起来直立的姿势拍一拍也就能睡过去。
萧山雪身体抗药性出众,其实普通的止痛药对他效果十分有限,没一会儿就没了药效;等熬到吃下一顿药的时候,往往最难受的一阵也就已经过去了。萧山雪没有吃药的主观能动性又恃宠而骄,老母鸡就得想方设法把他的嘴巴撬开、把药灌下去。
前几日再累也没通的宵,在萧山雪病着的这几天补得彻底。
照顾人和主持工作说到底还是两个概念,脏衣服不会自己变干净,饭菜不会有田螺姑娘从水缸里跳出来做,病也不会随随便便自己就好了。萧山雪不爱哼唧也不说难受,祁连白天当陀螺,夜里睡过去一次,醒来时见他咬着牙在被子里缩成一团掉眼泪,吓得差点原地去世。
次日半格电的萧山雪坚持那是祁连的幻觉。
“不存在?”祁连在厨房里折腾着大声道, “下次疼哭不管你了!”
“不管就不管!”萧山雪喊不出声,就用通讯终端的扩音器放大声音,在气势上压倒敌人,“我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