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起战火的并非只有西营,无论北营还是东营都在同一时刻响起了喊杀声。
在这一刻,不管是隶属并州还是幽州的军士全都红了眼,在各自将校的带领下奋勇直前,很快就突破乌桓人临时组建起来的层层防线、直直朝王帐杀去。
论起进攻性,毫无疑问关羽比臧霸更胜一筹,其率领的东路偏师虽然也在沿途放火,但显然侧重点更在杀伐。
每每路过密集的营区,东面偏师便会分兵冲入帐中,除却妇孺可以逃脱一死,但凡是上了一定年龄的男丁便只有死路一条。这是一场彻底消灭隐患的战役,容不得半点心慈手软。
不过关羽进攻意愿再强烈,其率领的也终究和臧霸一样是两万普通军兵组成的偏师,纵是手段更硬一时也难有太大的进展。然而北面中路则不同,此路有两名主将分别是张飞张扬,这二人都是勇冠三军的健将,麾下三万兵将也皆为并州精锐,又有赵云和鞠义率王牌协助,从战役一开始便是一边倒、尽显碾压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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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边就是王帐了,叫兄弟们加快速度,此战定要斩塌顿于马下!”
北营,四员悍将并驾齐驱,密密麻麻的重甲骑兵紧随其后,再之后便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精悍步军。
沉重密集的马蹄声踏碎了夜的宁静,此刻就连大地仿佛都在震颤,沿途营帐中的乌桓人匍匐跪地,根本就不
敢出来一探究竟,他们哀声祈祷着,他们不想死,只求老天能让这些外敌放过自己。
或许是上天有灵,真的听见了乌桓人的祈愿,又或许是这路汉军压根不在乎蜷缩在帐中甚至不敢露头的废物,偌大支军队竟无一人脱离军阵去灭杀龟缩在营帐中的乌桓人。
“一群连营帐都不敢出半步的懦夫,不值得我军停留浪费时间!”
“擒賊先擒王!前有匈奴鲜卑的先鉴在,我等只消斩杀塌顿賊军士气就会土崩瓦解,届时是杀是留都毫无难度。”
望着远方那愈来愈近绣有骑射手图腾的大旗,张扬满面涨红,控马前冲抡动长柄大刀就是一记势大力沉的劈斩,那拦路的乌桓勇士甚至连惨叫都没能发出,整个人就从天灵盖被活活劈成了两段。
瞅见如此残暴的场景,前方刚刚聚集而来的乌桓兵卒胆颤心惊,几欲丢下弯刀转身就跑,然而视线之内的汉军几乎人人骑马,仅凭胯下两条腿又如何能够逃脱?
“杀!”
无路可退下,乌桓兵全都爆发出游牧部族的野性,一个个声嘶力竭的怪叫着,迈动罗圈腿就朝威武无比的汉军杀来。
“找死!”
马步不停,张飞挥动丈八蛇矛就是接连刺击,如此一个彪形大汉本就天生神力何况乎骑跨高头大马?那锋锐的蛇矛每一次探出即便未有刻意加力,都能轻而易举的打开敌賊慌忙招架的弯刀,
继而直接将其贯穿、扎个透心凉。
“拦路者死!”
赵云俊目微凝,稍稍一夹胯下神骏,便立刻与左右同僚拉开了距离。
只见他左突右杀,专往敌賊密集处冲杀,手中那龙胆亮银枪仿佛嗜血的神兵,任何人施展任何招式也抵挡不住。
“三位将军,给我留几个啊!”
看到同袍们大显神威,鞠义顿时就有些急了,赶忙挥舞手中大戟加快马速向前追去,即便他的武艺是同行将校中最为低微的,但对上这些蛮夷士兵却也如切瓜砍菜一般轻松,奈何武艺比不过同僚他连马术也比不过,这才刚刚冲入战团,拦路敌军就被杀得不剩下几个了。
这一路上都是如此,赵云最亮眼就这么直直冲在最前列,无论杂兵还是所谓的硬茬子勇士,都挡不住他一枪。
在赵云手下得以幸存的賊兵们又要经过张飞张扬的二道过筛,落到他手上的基本就剩不了几个了。
至于后边的两千重甲骑兵,大抵已经算是陪衬者了,时不时砍杀几个前边落下来的漏网之鱼,根本就没有展现身手的机会。重骑兵们都是如此,再后边的三万精锐步军就更不用多说了,他鞠义的本部兵马也就是先登营,挂个先登的头衔却因为装备过重在长途突袭中被逐渐甩到了最后边,直至现在可能都还没见过血。
这可给鞠义纳闷的,作为兵将最害怕的不是战死,而是压根
没有存在感。
前边三个同僚着实太猛了,这样下去只怕就是堵到了塌顿,自己也连面都没见到,那乌桓王者就被斩于马下了。
噔噔噔——
就在鞠义纳闷之际,前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