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下腰去补上昨晚宴会未曾见面的礼仪,可没怎料又被人圈住腰,一个力道拉了回来。
“已经不早了。我看早安礼可以免了,不是吗,公爵大人?”
耳畔传来一个生冷的男音。
唐烛不敢太大幅度挣扎,只好被人搂着腰,冲着对面那位身着皇室礼服,明显今日行程满满的公爵大人歉意地笑。
“艾伯特,看起来父亲需要单独和唐先生待一会……这样,我们先出去。”维纳走过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揽住付涼的肩头,又被人一个眼神逼到抬起手。
“先出去……”他不得不在僵持中把自己后腰的手抓住,垂着脸小声说:“付涼你先出去待会儿吧。”
“是啊。你看人家唐先生都求你了。”金发男人擅自将他的话归为“请求”,顺理成章带走了付涼。
一时间,室内只剩下唐烛与公爵。
而对方今日却也是一改平素的脾气,很是认真地打量起他来,然后开门见山道。
“艾伯特很听你的话。说实话,我很惊讶。”
这一句却是把唐烛吓得不轻,急忙否认说:“不…不是,您是知道他的,付…艾伯特殿下,他很有主见,他……”
“你和你父亲很像。”对方审视完他的全身,终于得到了答案:“不只是脸。”
而他再一次愣住。
他并没有见过自己那位父亲。书中甚至没有出现过这号儿人物,只说是早早去世。
“他早年离开银河,跑去美洲,说想脱离你祖父的保护,试一试新的生活。”老人坐在沙发上,并示意唐烛也落座。
随后继续道:“可那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唐烛不懂他要说些什么,只静默着听。
“而你也在你祖父死后离开银河,从此再也没有和商会接触。”
公爵身边唯一留下的老管家为两人倒了茶,一阵苦涩的茶水味道飘散在空气中。
“可前段时间,老掌柜的旧关系又在银河调查一些事情。你破例和断绝关系的本家联络,还有加入阿尔忒弥斯,都是为了艾伯特吧?”
“……”唐烛抬起脸,看着安稳喝茶的老人,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呢。
要说是为了谁……
这件事从头到尾,包括接近付涼成为他的助手,种种原因都该是为了保命才对。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