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旧沉默寡言,每日就闷在书房里看书,不出去,也不怎么说话。有时候我真怕她跟你大哥一样,不声不响地就去了。”
吕贤锡想了想道:“不如我们过两日一同去天津吧。舅母说,天津有一间教新学的学堂收女学生,我和大姐都想去看看。”
严氏略微思索便点头同意:“好,到时候带阿满一同去看看,若是合适让她也留在这边学习。”
吕贤锡又满脸恳求地看着严氏:“娘,您能不能帮我劝劝舅舅,叫他别再催我成亲了!”
“为什么?”
“古人有云,先立业后成家,我这事情都还没开始做呢,怎么能成亲呢?”
“成家立业并不冲突。”
吕贤锡道:“可是娘,我想做的事跟成家冲突。我想开女学,为女子开智,这个想法,又有多少男子能认同呢?”
严氏想了想道:“如今主张开女学的男子也不少。”
吕贤锡:“...那娘您觉得他们与我合适吗?”
如今主张开女学的男人几乎都已至中年,而且大多已经成家。
“娘,您知道我的。我不想成亲,只想做自己的事业,让那些瞧不上咱们的人知道,什么是‘巾帼不让须眉’;让吕氏那些人知道,什么是‘谁说女子不如男’;让全天下人知道,女子能顶半边天!”
严氏叹气道:“罢了,许多忙碌不如闲,我去劝劝你舅舅吧。”
等严朗轩下衙回来,严氏便将他叫进书房,两人谈了一个时辰,严朗轩才勉强同意不再管吕贤锡的婚事。
等一家人吃完团圆饭,已经是深夜。
久别重逢,严氏母女四人共榻而眠。
母女几人互道家常,从严氏回乡见闻聊到吕贤锡拼命学习,从吕贤钟的生活见解聊到吕贤满的心结苦闷,从吕贤鈖的离开聊到严氏的到来。
几人谈得很久,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