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革命,又谈何容易?”
“咳咳!”
傅增湘被她的言论呛得说不出话,指了指英夫人和英敛之,一个劲地朝着秋闺瑾使眼色。
英敛之道:“傅兄不必如此,我既然开办《大公报》,自然知道满清朝廷存在的弊端。我和淑仲虽是满人,却也不是讳疾忌医之人,否则当年我们俩也不会被迫流落于上海。”
英夫人却看向秋闺瑾问:“满人的统治不行,汉人就可以了吗?”
秋闺瑾没有回话,吕兰清却道:
“如果是‘统治’的话,无论是满人还是汉人,中国都会被西方列强瓜分。我们走到如今的田地,并不仅仅是因为统治者腐败而已,其根本应当是制度的落后。”
“我们的国家是统治者的国家,而列强的国家却是人民的国家。一群被强迫的人民,如何能与另一群为自己而战的人对抗?”
吕兰清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傅增湘连忙阻止吕兰清继续说下去:
“好了好了!莫论国事!咱们聊聊女学就行!”
吕兰清也环顾四周,发现路人们都用不善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自觉噤声。
几人对视一眼,都默契地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秋闺瑾问傅增湘:“上次来信,你说在筹办北洋女子公学,如今办得怎么样了?”
傅增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十分不顺,天津名流害怕承担责任,大多都不敢参与,有几个愿意加入的,却都是公务缠身的人,根本抽不出时间。”
他说着看向吕兰清:“我本来还想邀请碧城女史协助我,但总督大人却拒绝了。”
吕兰清皱眉,难怪自从拜访了傅增湘和唐绍仪后,便一直没有消息,原来是总督不同意自己加入女学筹办。
“啊!!”
英夫人好像看到了什么,忽然指着窗外尖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