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见她终于反应过来,吕兰清催促道:
“过来搭把手!我们把她送到医馆去,看看能不能让她的脚恢复原样。”
柳秀娥点点头,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床前。
吕兰清抱起刘桂芬放到她的背上,几人便快步到了最近的医馆。
谁知医馆里值夜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他只给刘桂芬开了副止痛的药贴,不为她接骨,道:
“此乃裹脚必经之路,忍足一个月便可以了。”
吕兰清说刘桂芬不裹脚,他却连连摆手道:
“女子裹脚乃天经地义。”
吕兰清瞪了他一眼,暗骂他是个老顽固,却也别无他法,只好带着刘桂芬坐车到了法国医院。
医生一番检查后,面带沉重地告诉众人:“小女孩的脚骨已经碎了,往后就算不裹脚,也难以恢复正常。”
柳秀娥闻言,捂着嘴后退了几步,泪水从眼角汩汩流出,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木已沉舟,纵然痛心,几人也没法挽回局面。
吕兰清付清医药费,把林春生送回了严氏女塾,独留柳秀娥在医院照顾刘桂芬。
回到家,吕兰清把这件事都告诉了吕蕙如。
吕蕙如也是一阵叹息:“说到底,还是女子太过愚昧,又依附男子太久了,才会形成女子非要嫁人不可的想法。
“咱们女学一定要把这种依附风气杜绝了!绝不能让我们费力培养的女孩们,再次成为男人的依附。”
吕兰清深以为然:“对,就像今天我同事告诉我的那样,自爱者,才会有人爱。”
吕蕙如好奇:“噢?今天你还见到同事了?”
吕兰清将大公报发生的事也如实告知。
吕蕙如听完后,浅笑着打趣道:“今夜,怕是有一位男子不能入眠了。”
吕兰清不解,吕蕙如却不愿解释,两人一阵打闹,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