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赔罪的赠物,我从未见过那总掌柜,又谈何与他勾结?”
周自得道:
“你一面之辞,又有谁信?你若当真光明正大,便拿出银票地契,与布告上一一对照,看我是不是冤枉了你。”
“银票地契当然对得上。”江笑书道:
“可我说了,这是江岳帮给我的,他们把赃物送给我,难道我就成了他们的同党?这天下可没这样的道理。”
“好,那你说说,是谁送给你的?”
“那人应该是江岳帮吴公子的手下,他给了这些东西给我,希望我接受江岳帮的求和……”
“他叫什么名字?”
“他真名不详,自称阿海。”
“阿海,好一个阿海!江笑书,看看这张布告的第二行!”周自得提高声音。
江笑书低头一瞧,只见同党一行,正是一张阿海的画像,布告中说,他叫郑荣海,是万秦钱庄的二把手。
“身份可以伪造,但真相却作不了
假,”江笑书说道:
“我愿意和阿海对质。”
“对质?你要和他对质?”周自得反问道。
江笑书点点头:
“我问心无愧。”
“你当然问心无愧!”周自得震声道:
“郑荣海已经死了,死在前天,也就是你离开芷江的那一天!被利剑一刃封喉,仵作尸检显示,他死在一个身长八尺有余,轻功高强,擅使长剑的人手中……那个人就是你!你杀了郑荣海,现在却来说什么问心无愧,因为你早知他绝无法来和你对质了。”
死了?江笑书瞳孔一缩,随后他立刻摇头:
“他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他的理由。”
周自得道:
“郑荣海一死,所有赃款你便可以据为己有,而且可以逍遥法外,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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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笑书心中不禁恼火,大声道:
“周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我敛财,可我若真的是贪财之人,又何必大老远跑来武陵郡,独自在芷江作威作福,难道不是更合理一些?”
周自得道:
“说得好!你为什么来武陵郡?自然是因为芷江太小,满足不了你的胃口,这才来我武陵郡兴风作浪!”
江笑书沉下脸:
“周大人,无凭无据,为何如此冤枉我?不断把莫须有之罪强加在我的头上?”
周自得气得胡子直抖:
“莫须有?好一个莫须有。若非你昨晚犯下的好事,我岂能如此确信?”
江笑书奇道:
“昨晚?”
“昨晚喝完酒后,你去了哪里
?”
“我,我和小鱼去了城郊散步。”
“大半夜散步,这话有谁信?”
“难道大半夜散步犯法?”
“半夜去城郊做什么都不犯法,”周自得怒道:
“可你昨晚根本没去城郊,而是在城中四处祸乱,勒索商贾,盗窃官银!”
“勒索商贾,盗窃官银?”江笑书瞪大眼睛:
“胡扯!你张口就来,有证据么?”
“你还敢说没有证据?你勒索来的金银,连同府衙的官银,都被你藏在了客栈中,还未来得及转移,是也不是?”
“我没有干。”
“金银财宝应该不在你房内,而是被你趁夜放进了大车!你想接着车帘的掩护,堂而皇之的逃离,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既干了亏心事,就别想着能全身而退……”
听得周自得越说越怒,江笑书不作声了,沉默片刻后,他说道:
“大车我昨晚见过,没有半点问题,你若不信,大可以去搜。”
“那就成全你,左右!”
“在!”衙役们应道。
“即刻去提客栈大车,直接驶来府衙,当众检验!”
衙役们去了,周自得哼了一声,也不在说话,江笑书站在原地,心中又惊又怒。
他知道自己绝没有做那些事,可现在事态却演变到这一步,那就只剩下两个可能——第一,周自得有问题,在诬陷自己。第二,自己遭到了陷害。
不久后,车轮声哗哗响起,府衙中门大开,自己的大车驶了进来,周自得亲自走下
公堂,拿起车帘一掀。
江笑书顿时一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