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趴在棺材上捶胸顿足引来不少人围观。
季怀川见照此下去不是办法,上前想将谢谦扶起道,“岳父大人,你这样婉清在天之灵也不好受,先起来再说。”
谢谦却一把用力将季怀川推开指着他怒目圆瞪道,“你还我女儿。”
一旁的林睿见此上前对谢谦说道,“发生这样的事谁心里都不好受,婉清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虽爱女心切,但这样在她的灵堂闹也不是办法。”
“此事陛下已交与我彻查,无论她因何而死自会还她一个公道。”
谢谦闻言这才神色稍缓。
季怀川立即让人扶他下去歇息。
灵堂这才终于恢复平静。
林睿这时对季怀川说道,“我还有公务在身,就先不多待了。”
“舅丈人慢走。”季怀川拱手道。
林睿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往门外走去。
季怀川看着他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阴鸷。
林睿从忠勇侯府出出去后坐上马车对车夫说道,“回府。”
“是,世子。”
马车上,他拿着手中的那封绝笔书眼中惊疑不定,面露疑惑。
不知过了多久多久,马车宣文侯府停下,他下了马车加快脚步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书房中,胡子花白的古稀老人正在桌上挥毫泼墨,下笔如有神。
就在这时,林睿推门进来神情严肃道,“父亲,出大事了。”
宣文侯闻言缓缓手笔头也不抬道,“出什么事了?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遇事还是慌慌张张的?”
林睿见他一脸平静忽然想到他父亲现在除了有事找他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他恐怕还不知婉清那丫头的事。
他此时也犹豫了,他父亲已经年迈,若是现在忽然告诉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守得住。
见他一脸为难,宣文侯将毛笔放好后淡淡道,“你是想跟我说婉清的事吧,我已经知道了。”
林睿闻言面露诧异。
只是还不等他诧异宣文侯又甩出了一句犹如炸雷的话,“婉清没死。”
林睿闻言下意识问道,“您怎么知道?”
其实他做大理寺卿多年,当他走进忠勇侯府时,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这外甥女的死恐怕没那么简单。
虽然看起来她是受流言所累,一时想不开自焚也是顺理成章,可也难保是有人谋杀。
只是一场大火将能烧的都烧了,那里已经看不出什么了。
他想过她的死不简单,却没想到她竟然没死。
宣文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老夫也是昨日才得知。”
“婉清这丫头也是长大了,越来越有自己想法,已经学会先斩后奏了。”
林睿闻言疑惑道,“她这是假死?”
“她为什么这么做?”
他随即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那封绝笔书,疑惑道,“那这绝笔书。”
宣文侯文言神色一凛,眯眼道,“这东西你在哪儿得的?”
林睿闻言说道,“是方才在忠勇侯府她以前住的院落里,是在被埋在院中的盒子里发现的。”
“这上面写了。”他说着忽然脸色难看起来,似乎难以启齿。
宣文侯忽然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道,“你呀,还是不够老练,你身为大理寺卿拿到证物不是第一时间带回家里,而是带去大理寺。”
“哪怕是你爹我死了,也得这么做。”
“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让人抓住小辫子,也不怕臊。”
林睿闻言一头雾水。
一时没有明白宣文侯此话何意。
就在这时,门外小厮急切敲门喊道,“侯爷,世子,不好了,督查司的人闯进来了。”
林睿闻言一怔。
随即他看了看手里的绝笔书,又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宣文侯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刚开门出去督查司的人便围了上来。
为首的是左右都御史。
“林大人,你拿到证物不拿去证物库,却反倒拿回府里,是想私藏证物不成?”左御史眼神锐利地看着林睿。
林睿握着信纸的手紧了紧,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我不过是回来喝口水,御史大人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左御史闻言说道,“那还请林大人将证物交出来,还是我们代为放入库房为好,免得有人误会林大人徇私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