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
尉迟隐伸手将他扶起,反手在廿三手心里放了几颗修复身体的灵药,“上一场比试中,在你腰侧受的那道伤怎么还没愈合?把这个吃了看看有没有效果?”
“下一场比试快开始了,期待你的表现。”
简短的见面结束,尉迟隐又回到了观望区,此时他已经被单独摘出来,不像原先那样混在众多妖族中间了。
现场圆形设计,赛场四周均匀地按照八个方位,摆放了八个与众不同的豪华座椅,他们八位魔鳞筹持有者对应着八卦的方向,分别坐在这八个席位上。
尉迟隐正好就在东北方,诗殃煞有介事地故意打趣道:“今天的财神位,被我们霸占了。”
尉迟隐:“那我们ALL IN吧。”
诗殃默了默,你这个家伙,就是想试试全押时潇洒的爽感吧?
这[魔鳞筹]在手上,除了拥有最多的那个可以参加拍卖会之外,其实也可以兑换成一定数量的物品筹码,当然能兑换的东西有限,不会比他们私底下交易来得丰厚就是了。
不过诗殃转念一想,也对。
虽然能兑换成筹码,但是诗殃对于场馆内的东西其实不是很感兴趣。就像人族将妖族物品价格抬得比较高一样,妖族的陈列柜上,关于人族的东西便昂贵了。
大概跟出口似的。
诗殃又发现了个发财经,他何不做些“进出口贸易”呢?
现在玩家与角斗士已经绑定,自己的筹码在其他大佬面前简直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而且廿三也不见得能赢,干脆就全甩下去让尉迟隐好好玩一把好了。
放眼望去,跟他一样没什么话好说,早早出现在观望席位的不止自己一人,也有几个不认识的已经坐上指定位置。
又等了一会儿,才见木晗伪装成的花面具男来到隔壁北方座椅上。
那抹红色遥遥冲尉迟隐挥了挥手,嘴角笑意未减,比尉迟隐有胜算多了。
兰芷柔被左右两位侍女和四名大汉簇拥着,坐在了尉迟隐正对面的西南方。阵仗比在座的所有人都大,并且有牌面许多。
他们一一坐好,头顶那蝙蝠群便又开始播报,比赛重新开始。
现场再次燃了起来,欢呼声此起彼伏,如果他们这八位不是被绑死在一根柱子上,估摸着也会像其他观众一样兴奋。
从场馆一侧的墙壁上悬挂着一面类似旗帜的长布,发出暗暗莹绿色的光芒,上面清晰地写着他们八位的魔鳞筹数量,显而易见此刻魔鳞筹再次成为不可随意转移的物品,并且“小猴子”排在最后头。
踩线第八。
真幸运。
尉迟隐掐着手指道:“我们距离上一名差了整整一万。”
这回先被拖上场的是一只夔犀,外形像牛,额前长着一根粗壮的独角。背上生出双翼,但是很明显那双翅膀并不能将它整个体重托起。身上有泥土之气,走动时抖落一地粉尘。
咆哮声似滚滚波涛,有着地动山摇的气势。
诗殃记得原先这只夔犀还没有此刻这么凶猛,之上双眸不像现在这般充血通红,好像服用了过量兴奋剂,整个身体几乎要被灵力充盈到裂开。
像只吹到了极致的气球,或者不知何时会爆发的定时炸弹。
另一边是木晗的炎狮,浑身鬃毛燃烧着橙黄火焰,脚下炽热甚至能将砂石都踩成黑炭,导致路过的地方都留有一串肉垫脚印。
在雄狮身上莫名感到细微的可爱。
尉迟隐小小声道:“加油。”
诗殃闻言抬头:“你怎么还给对手加上油了?”
尉迟隐:“看大猫顺眼。”
诗殃平时不好表露出来的喜好,透过尉迟隐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第一次以外人视角这样审视自己,虽说都是人设,活泼好动,敢爱敢恨,但那的确也是他自己。
或者说,是他的不同面。
炎狮身上倒是看不出多少药物痕迹,不像夔犀那么膨胀,仍旧精悍矫健,与之前唯一不同可能就是咆哮声更响亮了一些。
浑身有劲儿了。
趁场上两只兽族缠斗,尉迟隐问:“如果炎狮不会死,木晗会收它做灵宠吗?或者养在宫里,像是我们后山那些灵兽一样。”
诗殃:“这你得问他呀。”
尉迟隐戚戚然:“哦,他不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赎吗?”
诗殃:“怎么?你又开始心疼‘大猫’了?先前不还说给半兽人赎身吗?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