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去。
陈牧成在他走路过来的间隙间转过头看他,与灯亮起的那瞬,一张素白的脸上,眼眶不是平日里多时忍着,泪蓄在眼睛掉不出来的红。而是从没出现过的,彻底脱眶,依稀往下滑落出几颗的湿。
在一段距离外和那双眼睛那么直望着一相视,杨乘泯的心突然被狠狠揪起来。
他快步过去,把陈牧成从那把椅子上捞起来,两人对调,他坐下去,抱着他让他跨坐到他身上。
“怎么了?”杨乘泯用指腹拭掉他脸上半干不干的泪痕,问:“是我回来晚了吗?”
“没有。”陈牧成哽咽着气按下手上的表,让杨乘泯看时间,“不晚的。”
除了这个杨乘泯想不到其他地方了,不过他也没盘根究底地问陈牧成哭什么,为什么哭。还是重复着,极有耐心地用轻柔的口吻哄着他吐露给他:“怎么了?”
陈牧成的泪又往下掉,杨乘泯以前从没见他哭过,现在真见到他哭,才知道原来他哭起来是没有形色波澜的。
一张干净的脸就那样不起不伏地,静静看着杨乘泯。然后泪是大珠挂小珠,无声的,一颗接一颗啪嗒啪嗒地往杨乘泯手背上砸。
杨乘泯是有点慌了的,六神无主,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只能像在医院看到的,一些护士安抚因为打针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
他的手顺在他背上,一下一下,慢声地,有商有量道:“不哭了好不好?”
陈牧成固执地摇头,一行字断断续续地吐,最后艰难拼凑起来一句:“对不起啊哥,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你有过那样的事,很为难吧,很勉强吧。”
杨乘泯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的吻落在他眼角,亲掉他的泪,还是道:“不哭了好不好?”
陈牧成也还是摇头,一直摇头,听不进杨乘泯的话:“杨苍,杨苍跟我说你被男的猥亵过,是你那个老师吗?是你说的那个像监护人的老师吗?”
“我不知道的,我总是给你压力,逼着你让你跟我谈恋爱。”他似乎是情绪崩溃到了极点,终于忍不住了的大肆出声。泪不再是一颗一颗地扑簌着,而是连绵不绝如窗外的雨下,打湿杨乘泯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