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侵略性十足地紧盯着她,“我倒是觉得我们挺般配的。”
“很适合结婚。”
话音刚落,知雾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背后传来一股道不明的凉意。
路过的一名侍应生只听见了封骞的后半截话,想当然地停下来笑容满面地冲着他恭维道:“先生,预祝您今天求婚成功!”
封骞唇角弧度立马加深了些许,显然很是受用,丝毫没察觉到对面知雾忽然变得有些反常的神情。
身旁经过的那道身影和她擦肩时,一抹如冰雪初融般再熟悉不过的气息掠过她的鼻端。
知雾原本平静的情绪被翻乱搅动,这几年来从未有一刻心跳跳得像现在那么活泛,剧烈得连胸腔都在疼痛。
她轻轻摁上心口,目光克制不住地向前飘,直至那道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都说气味能够瞬间唤醒一段记忆,那一刻在知雾脑海中乱七八糟涌现的,是那双布着青筋的有力手臂、清醒克制又忍不住沉沦的通红眼尾以及亲吻时不稳的低哑嗓音。
曾经相爱时对梁圳白有多依赖迷恋,现在分手后回忆起来就有多痛苦难堪。
知雾收回目光,抬手一口气灌下了一杯酒。
酒液涩苦下咽的同时,她也很快为自己的失态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
都旧情人了,哪怕是找东西翻到件和对方有关的熟悉旧物,那一瞬心头都会爱恨交织。
偶然撞见又哪来那么多的体面。
接下来和封骞一块吃饭用餐的时间,知雾明显沉默下来,神色有些心不在焉。他以为是她喝醉了,吃完饭后主动开口想送她回家。
“不用了,家里司机会来接我。”知雾酒意迟半拍上涌,耳根灼烧似的泛着热。
看见封骞那张脸没来由地开始烦躁,在这里多呆一刻都是煎熬,拒绝后头也不回地推门逃离。
餐厅外面没有了制暖的空调,冷意瞬间侵袭入她那件薄薄的大衣,冻得微醺的脑袋都打了个激灵。
她只是不想坐上封骞的车,随便找了个托辞而已,实际上根本还没联系上司机。
偏偏又不敢回去,怕撞上还没离开的封骞,到时候不好解释,只能在外面干巴巴站着挨冻。
知雾给家里的司机打了个电话,对方说大概要十几分钟才到。挂掉电话后,知雾揣着指关节被冻红的手,站在一处醒目的路灯旁边等车。
过了不久,从马路对面走过来几个嬉闹的女学生,看模样也是结伴过来等网约车的。
其中有一个女生应该是才刚拿到相机的新手小白,兴奋劲未褪地一直给自己的同伴们找各个角度拍照。
知雾默默给她们让开了一个位置,避免自己不小心误入镜头。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几个女孩子居然主动热情邀请她:“姐姐,你好好看,可以给你拍张照片吗?”
知雾拉高围巾犹豫了一下,这几年出国在外,因未来职业需要,她有刻意锻炼过自己去面对镜头的胆量。
加上定时吃药,虽然不能完全克服那份不适,但至少也不会和以前那样那么反应剧烈了。
她淡淡笑了笑,随意找了个背景干净的地方站着,主动看向镜头点头答应道:“可以,拍吧。”
快门即将被摁下的那刻,知雾的余光无意瞥见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紧绷的神经骤然晃神,一股久违的心慌忽然袭卷上心头,她手脚发麻,难受地俯身喘息着,视线暗下来,陷入一片抖动的模糊。
脱敏训练失败,药物也失了效,她以为自己能改变,却发现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强撑着的骄傲好像被打回原形,一不小心露出了不想被窥探到的狼狈一角。
知雾想起身,却双腿发软,差点摔跤。
下一秒,视线中忽然出现一双干净的黑色皮鞋。
梁圳白伸出手臂精准扶住了她,微微俯身,将人调转身子无比轻松地抄腿抱在怀中。
知雾被迫揽住他的脖颈,脑子发蒙,迟了半拍才发觉两人姿势不对,立马抗拒着想要挣扎。
他的脸上虽然面无表情,手臂却牢固得纹丝不动,嗓音嘲冷地平静威胁:“敢下一个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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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不这样说还好,一说更是激起了知雾的反抗心理。
她拧起眉,白皙的脸因为愤然而涨红,挥拳打在他的胸口,连挣扎的幅度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