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品往里走,没走两步,就遇到了正准备出来迎接的潭临。
尽管潭临在部队里当了好几年的兵,身体素质比普通人要强悍许多,但随着年纪增大,两鬓也染上了些白,肩膀也比起几年前见到时要佝偻一些。
“来了?”
他从知雾手里一把接过那几样东西,既高兴又埋怨地将人往上迎,“来就来,每次还拿这么多东西,真是的!快上楼,里头一大桌子人都在等你们吃饭呢!”
梁圳白不着痕迹地推了下知雾后腰,她虽懵懂,但也立马跟着潭临往楼上走。
途中潭临还撞见了好几个熟悉的街坊邻居,见知雾面生,得了个空好奇问:“老潭,这喜气洋洋大包小包的,是谁回来看你了?”
“我外甥,”潭临笑容几乎就没放下来过,侧身让出身后的知雾,骄傲道,“这是我外甥媳妇,瞅瞅模样,多招人稀罕。”
知雾从小参加过这么多大小宴席,最清楚人该怎么叫,立马照着对方年龄礼貌大方喊了声:“婶子好。”
对面婶子立刻笑得合不拢嘴,仔细端详了一下知雾的脸,艳羡道:“小姑娘长得可真标志,你外甥生得也俊,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潭临嘴上谦虚了两句,模样看着却很是受用。
接下来的这一小段路,几乎是刚走两步,知雾和梁圳白就得停下来和街坊邻居打招呼。
好不容易终于上了楼,知雾笑得脸都快要僵了。
没想到门开之后,又是一大桌子人,热热闹闹地围坐在客厅中央的大圆桌上。
见到他们俩来,立马加了塑料凳子腾出两个空位,招呼他们坐下。
知雾有些无措地回头看了梁圳白一眼,他立马上前,自然地伸掌牵住了她的手,领着她一个一个认人。
这里的亲戚和知雾以前参加过的酒席饭桌上那些不一样,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看着她的目光都善意又温暖,还带着一些对她本人的探究好奇。
很敞亮。
这是萦绕在她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
他们将自己的心思和好意都表露在明面上,不用去猜想。
不会像知雾的某些姨婆一样,表面上满意笑着,背地里却挑剔刻薄至极。
知雾一向记性不错,梁圳白才说了一遍,她就能将人差不多记清楚。
期间梁圳白的这些亲人们又将她夸了又夸,夸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