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一瞧,迅速扑到沈初娆怀里就冲承恩侯夫人哭诉:“夫人,您可要为我家姑娘做主啊,她是被推下去的,呜呜呜——”
众人顺着折枝所指的方向,本能的闭上嘴。
承恩侯夫人招来这块的管事,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你是怎么办事的?沈姑娘好好地怎么会被人推下水?”
说完,忙使眼色示意管事赶紧解释清楚,管事会意,“啪啪”朝脸上招呼,脸瞬间肿成了个猪头。
“夫人,老奴冤枉啊!”管事跪着爬上前,眼泪如泉水般涌出,“是大皇子让奴去前头帮忙……”
承恩侯夫人瞬间变了脸,那眼神似乎在说:蠢货,让你把锅甩出去,还往自己人身上扣。
“本殿何时吩咐过?”萧景乾转过头,那张斯文清秀的脸笼罩着一层寒霜,“污蔑本殿,你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殿下英明,是,是您府上苏姑娘说,让奴婢去前厅帮忙,奴不知她是为了推沈姑娘落水,才调开老奴,若没有吩咐,奴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擅离职守。”
萧景乾剜了管事一眼,阴沉着脸驳斥:“绾绾那么娇弱一个人,怎么会做出如此歹毒之事?是谁指使你污蔑他?”
“这是苏姑娘给奴的打赏,其余奴婢一概不知,请殿下明察!”管事心一横从袖口掏出一个绣着白莲的荷包。
萧景乾神色慌张正欲夺过荷包,宋亦姝先一步拿过荷包,仔细看了看,“这是彩云锦的料子,此锦陛下只赏过大皇子。”
“我没有把荷包给她!”躺在萧景乾怀里的苏向绾下意识的去掏放荷包的袖口,视线一扫看到沈初娆正幽幽的看向自己,心里无限恐惧蔓延。
是她,沈初娆什么时候把荷包拿走,又……
“原来真的是你,苏姑娘,害人可是要受刑的。”宋亦姝乌亮的大眼睛意味深长。
“绾绾你怎么……”萧景乾一脸不可置信。
苏向绾眼泪汪汪的打着转,直溜溜的望着萧景乾,像是被毒哑了般说不出话。
看着心上人落泪,萧景乾心疼的厉害,将她扣在怀里:“绾绾放心,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乾哥哥,绾绾头好痛……”话落,苏向绾脑袋一歪靠着萧景乾晕了过去。
一丈之外,紧闭双眼的沈初娆,暗暗扯了扯折枝的袖子,折枝指着大皇子声泪俱下控诉:
“殿下,您好狠的心呐,纵然您对我家姑娘心有不满,为何要让人来害她性命?”
“姑娘!”折枝抽抽搭搭地趴沈初娆身上哭,“是奴婢没有保护好你,如今连为您伸冤都不成,奴婢这就投湖陪你!”
沈初娆配合地咳了两声,手脚不由自主的颤抖,娇小的身体没有半点重量,仿若一阵风就能吹走。
众人不敢随意编排,只是再看大皇子的眼神,不算清白。
萧景乾急得百口莫辩,气得干瞪眼:“胡说八道什么?你个卑贱的婢女,胆敢污蔑本殿……本殿!”
“圣旨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大将军之女沈氏,蕙质兰心,温良贤淑,堪为贵女之表……今配皇长子萧景乾为正妃,钦此!”
“慢着!”顾氏领着揽月冷着脸急匆匆赶来,看着沈初娆脸白如雪的模样,心疼的红了眼,忙拿了条毯子将人裹上。
“姨母?”沈初娆惊讶地一怔,随即委屈的靠在了顾氏怀里瑟瑟发抖,像是被吓坏了。
“别怕,有姨母在,谁也不能欺负我家囡囡。”顾氏双眼噙泪,“我儿虽只是将军之女,却也不容这般折辱,大皇子的人要她性命,人证物证具在,此女亲口承认,难道就要这样算了吗?”
“绾绾又不是故意的,况且沈氏不也没事,国公夫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欺负绾绾孤女一人。”
顾氏都要气笑了,沈初娆抓着她的衣服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姨母,既然大皇子与苏姑娘两情相悦,那我成全他们便是,还望陛下收回旨意。”
沈初娆泪眼朦胧地望向传旨公公,眼泪刷刷往下掉。
“沈初娆!”萧景乾居高临下背着手,“本殿允许你做正妃,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允许?
沈初娆呆呆的,身子往后一倒,像是受了天大的打击,眼睛也红红的,正当萧景乾要开口时,她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那一截细腕垂落,手背上显眼的指甲抓痕无不彰显,她被人欺负的事实。
萧景乾正欲上前。
“景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