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乾不满地抬头,只听对面假山后再次传来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
还嫌不够丢人?”
湖面散落的月季花瓣被风吹散,勾勒出半边修长的人影。
假山后,隐约可见半截轮椅的模样,男人白皙的手随意搭在扶台,食指捻戒上的玉葫芦如他人般,虽未见全貌,却闪着耀眼的光,让人无法忽视。
“九,九皇叔……”认出对方,萧景乾又惧又怕的吞了吞口水,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表情,“九皇叔怎么来了?”
“苏氏谋害沈家姑娘一事,过错在你。”
“九皇叔!”萧景乾不爽的攥紧拳头,这话是彻底坐实了绾绾的错,九皇叔从不理会这些琐碎之事,今日为何会出现在此,难道是父皇派来盯着自己的?
躺在地上的苏向绾,死死扣着褥子一角,气得差点爬起来理论,可她不能,只能继续装晕。
萧览漫不经心的拨动捻戒,“景乾,你是在质疑本王吗?”
萧景乾望着他的侧脸,仅一眼,便像是被抽走了全部力气,身子绵软的瘫坐在地,“侄儿明白。”
待萧景乾回神,假山后早已没了影子,湖面月季一片挨着一片,随风送来阵阵清香,仿佛从来没人来过。
“我侄女若有半点损伤,这门婚事不要也罢!”顾氏招来两名武俾抬着沈初娆走。
侯府门外,刚上马车,折枝端来一碗姜汤,“姑娘,秦王命人送来了一碗姜汤给您驱寒。”
正要接碗的沈初娆,手一抖,差点将汤打翻,她急忙掀开珠帘,挂着秦王府牌的马车已然走远。
她失落的放下帘子,“回府吧。”
与此同时,门口的石狮子旁,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