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的心思,一定要帮着她说话啊,不然她今天肯定难逃一顿打了。
宋雯翻找着通讯录,找到李赠的电话号码就拨打了过去,按下了免提,戳着言忆的脑袋:“我倒要看看,你跟我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
钟怀安的手指将言忆戳得生疼,她紧紧闭上眼,心里恳求着李赠:老李,拜托了,一定要救我一命啊!
很快,从钟怀安的手机里传出了一句冰冷的电子音“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言忆松了一口气:幸好钟怀安没打通老李的电话,不然她离挨揍不远了。
但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想让“暴风雨”来得快一些,尽早挨完打,她身上的红痕就可以消得快一些。
她可不想明天顶着巴掌印去学校、被同学们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她觉得丢脸。
“你们班主任怎么在通话中呢?”钟怀安不信邪,挂断了之后,重新拨打了一次李赠的电话。
言忆在一旁弱弱开口:“可能是有同学给他打电话,问作业或者问他题目之类的。”
“你们的班主任是英语老师!你别当我不知道!”钟怀安怒瞪着言忆,“英语那么简单,还需要问吗?当初你哥的英语成绩在整个年级组里数一数二的!如此简单的科目,你们这一届的同学还得要问?真是够差劲的!”
言忆的脸涨得通红:她哥那么优秀,考上了清北大学。又不是所有人都跟她哥一样的好吗?
钟怀安难道是觉得天底下所有人的成绩都跟言祁的成绩一样好吗?
那照她这么说,天底下所有人都能像言祁一样,考入清北大学了!
清北大学有多大啊?能容纳天底下所有的学生?
钟怀安说的是什么话?
她是在看不起成绩差的同学吗?
他们只是成绩不好而已,又不是人品有问题。
难道在钟怀安的眼里,只有成绩才能说明一切吗?
言忆为那些钟怀安眼里的“差生”打抱不平起来。
不过,言忆的心很快就提到了嗓子眼——钟怀安打通了李赠的电话。
钟怀安怒瞪着言忆:“要是你撒谎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言忆只是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心里更加希望老李能够为她说话。
“您好,哪位?”李赠接通电话,问了一句。
钟怀安换上了特别温柔的嗓音:“老师,您好,我是言忆的妈妈。”
“原来是言忆的妈妈啊!您好。”李赠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请问有什么事吗?”
钟怀安似是要了解李赠的生活一样,打听着:“老师,我能不能问一下,刚才是谁给您打电话吗?我刚才给您打了一通电话,说您正在通话中。”
“您说刚才啊?刚才班上的一个学生问我作业方面的问题。”李赠特别有耐心地回答了钟怀安的问题,像是根本没把钟怀安打听他的生活的行为放在心上。
钟怀安没忍住吐槽起来:“那个学生也真是的!上课的时候怎么不好好听讲呢?还打电话占用您宝贵的休息时间!真是一点都不体谅您!现在这帮孩子真的是,不知道您的辛苦!打电话给您,不让您休息,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言忆在一旁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现在你跟老李说的都不是重点,不也是在占用老李的休息时间?
李赠问了一句:“所以,言忆妈妈,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您直接跟我说,我一会儿还要备课。”
钟怀安的语气严肃了下来:“老师,我就是想知道,言忆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李赠沉默了下来,没出声。
钟怀安怒瞪了言忆一眼,指着言忆的鼻子,用口型说:“你给我等着!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李赠突然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随后,李赠吸着鼻涕,声音变哑了一些:“真是不好意思,言忆妈妈,我刚才要打喷嚏,所以没听清您的问题,您可以再问一遍吗?”
钟怀安不厌其烦地再次问了一次:“言忆今天回来得比之前晚了许多,我就是想问问她回来晚的理由而已。”
听筒里传来李赠抽纸巾的声音,接着是擦鼻子的声音:“今天下那么大的雨,她没带伞,就待在教室里写作业。后来我们教职工开完会之后,我见教室里的灯亮着,还以为是值日生忘记关灯了。”
李赠咳了两声:“到教室门口时才发现言忆还在教室里,我怕雨下得那么大,公交车停运了,就开车把她送到您家楼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