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在登莱之地也会威望受损,难以再如往昔那般有效地节制水军与东江势力,如此一来,我大金在沿海的压力自会减轻不少。”
莽古尔泰拍掌大笑:“妙啊!还是四哥想得周全,此计若成,这辽东局势可就对咱们大金大大有利了。届时,明军失了主心骨,必定军心大乱,我大金铁骑便可长驱直入,肆意驰骋于辽东大地。”
努尔哈赤双手背后,在营帐中缓缓踱步,眼神中透着沉思与决断:“此事关乎重大,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需谨慎行事,切不可操之过急。着范文程等人协助皇太极细细谋划,范文程智谋过人,对明国之事颇为了解,他定能查漏补缺,务必要让此计天衣无缝。我大金欲逐鹿中原,必先扫除这些障碍,待明国自乱阵脚,便是我大金铁骑踏破山河之时。彼时,天下将尽入我手,我后金之霸业可成。”
,!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父汗(大汗)之命。”大殿之中,弥漫着一股对未来战争的期待与谋划阴谋的凝重气息,仿佛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在明朝与后金之间掀起,而这阴谋的丝线,正被后金君臣在这营帐之中缓缓编织。
数日后,在盛京一处隐秘的居所内,皇太极招来麾下汉人谋士李伯龙。这居所四周戒备森严,门口有后金勇士持刀而立,院内静谧无声,唯有皇太极与李伯龙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
“李伯龙,本贝勒命你伪造的书信如今进展如何?”皇太极目光冷峻地问道,他的眼神犹如寒星,直直地盯着李伯龙,似要穿透他的内心,探知那书信的详情。
李伯龙赶忙上前,恭敬地回道:“贝勒爷,已有些许成果。小的仔细研究了孙承宗与熊廷弼平日的奏疏笔迹,以及东林党人的一些书信风格,正在精心伪造。只是这内容,还需贝勒爷再行过目,指点一二。”说着,便将几封尚未完成的书信呈递给皇太极。
皇太极接过,仔细端详起来。只见那信笺之上,字迹初看与孙承宗和熊廷弼的手书极为相似,笔画的粗细、连笔的走势都有七八分神似。信中的内容,提及东林党在朝中为他们在辽东的行事提供庇护,他们则在辽东暗自扩充兵力,还隐晦地表示与大金有过秘密接触,商讨在合适时机共同对抗明廷之事,甚至提到了一些军事布防的变动是为了日后与大金的合作做准备。
“此处用词还需斟酌,莫要显得过于直白,要似是而非,让人看后心生猜疑却又难以即刻反驳。”皇太极皱着眉头指出一处。
“是,贝勒爷,小的这就修改。”李伯龙连忙点头。
又过了几日,书信伪造完毕。皇太极选派了一名机灵聪慧且善于隐匿身形的后金细作,名叫赵五。
“赵五,你带着这些书信,悄悄潜入明国京城。先寻得那在京城中颇有名气的一位落魄文人,名叫钱生。此人虽有几分才学,却因得罪权贵而穷困潦倒,急需钱财翻身。你拿着这些书信去找他,让他以自己的名义写一篇文章,文章中隐晦地提及孙承宗、熊廷弼与东林党之间的不轨之事,并且暗示这些事情可能与后金有关,就说听闻一些传闻,心中忧虑,特作文以警世。写好后,你将文章张贴在京城最热闹的集市口,务必引起众人的关注与议论。”皇太极吩咐道。
“贝勒爷,小的明白,可这钱生会乖乖听话吗?”赵五有些疑虑。
“哼,他如今身无分文,为了钱财必然会照做。你多给他些银子,再许以若此事办得好,日后还有重赏,他定会竭尽全力。”皇太极自信地说道。
赵五领命而去,潜入京城后,很快找到了钱生。钱生起初还有些犹豫,但看到赵五拿出的大把银子,又想到自己的窘迫处境,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钱生文采斐然,很快便写好了文章。赵五趁着夜色,将文章张贴在集市口显眼之处。
次日,集市上人头攒动,众人看到这篇文章后,都议论纷纷。消息很快传到了朝廷官员耳中,也传进了魏忠贤的耳朵里。魏忠贤听闻后,心中起疑,立刻派人去查探此事。
后金这边排出暗探,先是买通了一位在京城官场边缘挣扎、急需钱财填补亏空的小吏。此人名叫王启年,平日里在六部衙门中负责一些文书的抄录与传递工作,虽官职卑微,却能时常出入一些机要场所的外围。他们许给王启年一笔巨额财富,并以其家人性命相要挟,迫使他就范。
后金密探伪造了一系列信件,不仅有孙承宗与熊廷弼的所谓密信,还夹杂了一些看似无关紧要却暗有所指的其他官员信件,故意在其中透露一些朝廷中官员与东林党暗中串联、意图不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