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借口过来陪陪他,哪怕是斗嘴。
郑黔胳膊用力往前攀爬,身体被带动着一点一点前移。就要成功进来了……
四周明亮,视野变得更加清晰。胜利曙光就在眼前,但就在他要从地上爬起来时动作却僵住了。
……等等,方才周边环境没有这么亮吧。这角落既没有灯盏也没有烛台。光线是如何变强的?
可能是紧张,或是激动。有意克制的喘息声和心跳声占据了双耳,异样感麻痹神经,连后脑勺的疼都感觉不到了。
郑黔指甲抠紧地板,动作缓慢的抬起头。
“……!”
果然。
唐黎不知何时站到了不远处,默不作声的旁观着。他手持灯台,衣冠整洁,仍是优雅矜贵的大少爷,没有半点被罚跪的颓相。
见爬洞的人终于发现自己后唐黎才往前迈了几步。
他眸中带着不明情愫,视线在郑黔包着白色细布的脑袋上停留片刻,而后才渐渐下移,认真端详着对方有些苍白脆弱的脸庞。
“逮到一只负着伤还跑来打洞的小耗子。”唐黎收敛起情绪,蹲下身拍去郑黔肩上的灰渣。他低缓清朗的嗓音中难得褪去了虚伪的笑意,带上了些深切关心:
“不在屋里好好待着养伤,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