址刺史张磐给打了回去,他们只好又回到荆州。最后是零陵太守杨璇把他们彻底剿灭了,这些就不多说了。
再说说李膺,他被赦免后,又当了司隶校尉。他这人性格刚直,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虽然之前吃了不少苦头,但还是那么严厉,执法一点都不手软。
小黄门张让的弟弟张朔,在野王当县令,这家伙贪婪残暴,无恶不作,甚至对孕妇都下毒手。他听说李膺当了司隶校尉,吓得赶紧跑到京城,躲在他哥哥张让的家里。
李膺听说后,马上带着人去张让家抓人。他们在张让家里到处找,都没找到张朔。后来发现有个夹墙,李膺就让士兵把夹墙拆了,果然在里面找到了张朔。李膺一把抓住他,押到洛阳的监狱里。一审问,张朔就全招了。李膺毫不留情,马上就把他给杀了。
张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紧找人去跟李膺说情,可已经晚了。张让没办法,就跑到桓帝那里告状,说李膺专权,擅自杀人,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桓帝听了,就把李膺叫到殿上,质问他:“你抓人怎么不先向我报告,就自作主张把人杀了呢?”李膺不慌不忙地说:“以前晋文公抓住卫成公,送到京城,《春秋》上也没说他不对。《礼记》上说,公族的人犯了罪,就算有三次宽恕的机会,官员也可以依法处置。孔子当鲁国司寇的时候,七天就把少正卯杀了。我到任已经十多天了,还怕自己行动太慢,耽误了正事。没想到现在反而被指责。就算我有罪,希望陛下能再给我五天时间,让我把那些坏人都除掉,然后就算杀了我,我也心甘情愿!”其实李膺也知道,这世上的坏人哪能杀得完呢?他这么说,不过是想让那些宦官们收敛一点。
桓帝听了他的话,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而且看他理直气壮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桓帝就转过头对张让说:“这是你弟弟有罪,怪不得司隶校尉。”说完就让李膺退下了,张让也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从这以后,那些黄门常侍们都吓得不敢出声,就算放假休息,也不敢随便出宫门。桓帝觉得很奇怪,就问他们怎么回事。这些宦官们都哭着说:“我们怕李校尉!”
当时朝廷越来越乱,纪律也松弛了,只有李膺像中流砥柱一样,坚持正义。那些读书人要是能得到李膺的接见,就觉得特别荣幸,都说是“登龙门”。不过这时候,朝廷里的党争也越来越厉害了。
太尉陈蕃推荐议郎王畅当了尚书,后来王畅又出任河南太守。王畅也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和李膺的名声差不多。太学里的三万多学生,都很佩服陈蕃、李膺、王畅这些人,还编了三句话:“天下楷模李元礼,不畏强御陈仲举,天下俊秀王叔茂。”这李元礼、陈仲举、王叔茂,就是李膺、陈蕃、王畅的字。
自从太学生有了这些评价,大家就开始,就是李膺、陈蕃、王畅的字。
自从太学生有了这些评价,大家就开始互相议论,谁是忠臣,谁是奸臣,谁是贤人,谁是坏人,都有了自己的看法,还编成歌谣到处传唱。这样一来,君子和小人就分得很清楚了。君子们聚在一起,小人也抱成一团。小人只知道做坏事,他们的团伙很牢固,不会互相争斗。可是君子们有时候因为学说、政见不同,就会产生矛盾,从一个团体里又分成不同的派别,互相攻击,争来争去。结果被小人钻了空子,把“党人”的帽子扣在了君子们的头上。
桓帝这个糊涂蛋,也不仔细调查,就相信了小人的谗言,开始大规模地逮捕党人,闹得天下大乱。这就是东汉党祸的开始。
事情是这样的,桓帝还当蠡吾侯的时候,曾经跟甘陵人周福学习。后来桓帝当了皇帝,就提拔周福当了尚书。还有个甘陵人房植,当过河南尹,也很有名气。周福字仲迟,房植字伯武,当地人就编了一首歌:“天下规矩房伯武,因师获印周仲迟。”从这歌里看,好像房植的名声比周福大。这两人都当了官,自然都有自己的手下和支持者。周福的手下都帮着周福,说周福好,房植不好;房植的手下也都向着房植,说房植比周福强。两边互相争斗,谁也不服谁,慢慢地就形成了不同的派别,这就是党人的雏形。
后来汝南太守宗资任用范滂为功曹,南阳太守成瑨任用岑晊为功曹,让他们监督官员,处理政务。这两个地方又有了歌谣:“汝南太守范孟博,南阳宗资主画诺;南阳太守岑公孝,弘农成瑨但坐啸。”这歌谣的意思是说,范滂和岑晊虽然是功曹,但权力很大,就像太守一样。这就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和不满。
宛县人张泛,是桓帝乳母的亲戚,家里很有钱,还会雕刻手艺。他经常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