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义对待自己的兄弟如何,他们后搬来的不甚清楚。但是惹了絮儿,哼哼,怎么也要付出点代价吧?
林三娘找出剪子,把两个傻小子的头发重新修了修。
“活该!让你们淘气。”
丁小强还嘴硬道:
“都怪絮儿姐,也不说清楚点。”
小枣和细细作证道:
“你少攀扯别人,是不是自己没听明白?当时你絮儿姐怎么说的?”
林宝乐回忆一阵,好像没说要拿着头发找罗锅爷爷,当时他们俩不也是怕的吗?
絮儿追着孟长义跑了整整两圈,关屯住着这么多人看似不大,实际上她还没吃东西呢!
孟长义不过是逗逗她,又不打算真把人累个好歹。
“我说,你差不多行了啊,再跑下去也比不过我,何必这么较真呢?”
絮儿双手撑在膝盖处喘息,不是一次两次了。
此仇不报,睡不好觉!
絮儿邪恶一笑,明日就去摘香椿芽,连吃三天,我让你嘴贱!
孟长义直觉不好,但不知那疯女子又憋着什么险恶主意。
“你有话说话,别想着来捉弄我,惹急了我才不会让着你。”
“老光棍,早晚让你三天下不来床,看咱们谁熬得过谁!”
孟长义动了动耳朵,疑惑道:
“你嘟嘟囔囔说什么呢?”
絮儿嘴角两边扯了扯,说道:
“没什么。东边那条小溪怎么回事?源头那里房子大的水坑,你为什不早点跟我们说?”
孟长义有点紧张,追问道:
“没事去那做什么?所以那两个小笨蛋掉水坑里去了?”
絮儿捏着拳头怒视他:
“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差点出人命!”
怕林三娘担心,她们回来之前就约定好了谁都不说,但是那里早晚是个隐患,孟长义这个军头,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孟长义道:
“我都让人用木头拦上了你们还去,自己好奇怪我没良心?还有啊,石老伯他们宠你我管不着,以后少跟我大呼小叫的。”
絮儿四处搜寻,拎了根编筐的荆条过来。
“我没连名带姓叫你已经极其尊重。
那地方太过危险,你到底管不管?”
孟长义双手护在身前一步步后退,说着说着就动手,她又打不过……
“水坑下边有泉眼,水是活的,我能怎么管?”
“那几根木头也太敷衍了吧?”
孟长义耐心解释道:
“首先~我们轻易不去。
其次~当初没料到有外人会来山里。
最后,水性最好的冯安年纪大了,别人下不去。”
回想在水里捞人时的感觉,絮儿想死的心都有了,绝对不想再下去一次。
“不行,还是得想个办法,就算大家都不去,里边淹死个耗子山兔什么的,我可不想喝洗澡水。”
孟长义趁她想事,眼疾手快抢了荆条。
“把你眼里的杀气收一收,办法我会想的,叮嘱好你们那边的老弱妇孺。”
男人背手而行,手上的荆条晃来晃去。
絮儿敲敲脑袋,做那个梦到底预示着什么呀?糟心事还没完吗?
几个小姑娘坐下来吃东西时,已经是温热的杂烩汤更加难以下咽。
小枣边吃边摇头:
“都怪巧织养刁了我的嘴啊,竟然有一日也能嫌弃心肝太腥?要不得要不得!”
巧织被自己娘指着鼻子骂完,心里难受无处说,听小枣如此夸她也并未好受一点。
絮儿想通其中症结,巧织特殊不算病,可也没得治。
“巧织,问你个问题,你不要生气,如实回答我好不好?”
巧织低低嗯了一声。
“如果我有办法让你如其他人一样,去溪边打水洗衣裳,去开荒地春种秋收,你还愿意留在家里做饭吗?”
巧织搅和碗里的东西,像个正常人一样吗?她没想过。
絮儿搂着她的肩膀道:
“今日谁都没错,但是结果却没让任何人满意。
巧织,有些时候,有些事,不是对错能说的清楚的。
回去好好哄一下陈婶,你最会撒娇卖乖,对着自己娘亲低头没什么的。”
巧织闷闷道:
“我就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