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傲了?她以为给冯安操办个丧事就了不得吗?
要偷懒也不该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闲逛啊!”
林三娘小声劝道:
“陈嫂子快小声些,好些人看过来了。再说自家孩子你还不知道?指不定又琢磨东西呢。”
顾云心里有气不吐不快,继续压着嗓子嚷嚷:
“都半日了,你看看她,动一下手还是拔一棵草了?想事好歹找个没人地方,每次都跟失了魂一样,真不让人省心。”
胡伯娘佝偻着腰走过来,二人怕这位老大嫂再说出什么惹人笑话,纷纷住了嘴。
絮儿蹲在一处角落沉思,还是得想办法用牲畜代替人力。牲口吃草人吃米盐,同样犁地,一头牛胜过三个人。
“嘶~要不然让钱有抓两头小野猪回来?也不知能不能看得住。
不行不行,太危险了,万一把野猪群招来,那不成了永无宁日?”
絮儿就地一坐,无意识将身边的蒿子拔了个干净。直到面前一尺远探出个土色的脑袋,一对小豆眼与絮儿对视,它还吐舌头。
孤身一人到处走的时候没碰到,它每次出现都猝不及防,还能让絮儿被定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喊叫。
王志三人拿着新农具,就想绕到南梁荒地给兄弟们显摆一番。
孟长义也想去看看苗情。出山一趟,外边的冬麦都已经长到小腿高,他们今春才播种,不知现今是个什么模样。
烈日炎炎,烤干了杂草最后生命的同时,也煎熬着赤脚踏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山梁上传来一阵兴奋吼叫,只见一群人飞奔而来,将农具高举过头,仿若刚经历一场大胜。
然而山下的人不见多少欢喜,反而眼巴巴看着后边慢行的军头。
王志没等到众人交口称赞,心中不服不忿。就连唐越冬也觉得奇怪。
“我们走后,村里发生什么事了?”
陈忘山拍了拍他肩背道:
“等军头走近,让朱丰与你们说吧。”
孟长义眸光闪动一下,大跨步来到众人跟前。
朱丰哽咽一声,看着他们道:
“冯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