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细细瘪瘪嘴,靠在絮儿肩膀上抽抽嗒嗒地哭。
“太吓人了,絮儿,我哥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我说不好。你亲哥不在,不是还有我们呢。”
金细细在絮儿肩膀蹭了蹭,将眼泪擦干一些。
“我知道大家都会护着我,但是这件事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絮儿任由她靠着,揉了揉饿瘪的肚子道:
“少胡思乱想,为了个男人把自己伤成这样,真有你的!
明日我带你出门去打草珠子,山里没人,可以偷偷对我说。你放心,我嘴巴严。”
金细细坐正身子,弱弱一笑。
“我怕碰见他,能不能不去外边吃饭?”
絮儿叹了口气,起身道:
“那你等着,等小枣吃完我让她带一些回来给你。”
又饿又心慌,她懒得计较金细细的小心思。
同样都是佃户家的女儿,巧织的柔弱是一种清澈的娇憨,对比之下金细细的各处算计,自然会让人有些许不喜。
小枣是个直肠子,不愿意与金细细深交实属正常。她不过是个想要对自己好点的小姑娘,没有很明确的对错是非。
灶房周边一道道视线瞟过来,有钦佩有避让。钱有的桀骜中带了点不自在,别扭又好笑。
不管那些人心里怎么看絮儿,面上维持着和气。
翌日天刚蒙蒙亮,寻粮少女们穿戴整齐出门。草珠子可以分批成熟,她们运气好的话,明日就可以用薏苡熬粥。
村里已经四日不见一颗米,不说吃了上顿没下顿,也好不到哪里去。再不找点别的东西吃,村里一人剜一眼羊和獾子,估计都能刮下一层油来。
小枣和巧织与她们分开后,金细细缓缓讲起她与钱有的每一次碰面。
一个本来就胆小异常的姑娘,躲人还来不及,果然是钱有主动凑上来的。
“细细,你知道一个男子送狼牙给一个女子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