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鼻头发酸眼泪汪汪念叨起石罗锅。
“我的罗锅叔哎~咋就没享到这份福气哦!呜呜……”
顾云气得跳脚,张口便骂:
“死男人越活越回去了你?!”
陈忘山扭脸埋进自己臂弯里,高高低低道:
“我想想罗锅叔还不行,你个悍妇在这么多人面前骂我,半辈子了,一直骂我,我呜呜呜……
连枷还是罗锅叔做的结实顺手,罗锅叔哎~”
顾云火冒三丈,大家伙儿都等着他干活呢,没个眼色的软蛋!
“别嚎了,想罗锅叔你去他坟边哭,说不得今晚还能托梦给你。”
陈忘山擦把脸,双眼通红道:
“巧织啊,今晚做豆腐吃吧,我给你罗锅爷爷送一碗让他尝尝。”
小姑娘早对自己爹娘习以为常,痛快应下还不忘劝陈忘山:
“爹啊,先干活吧,这么多一天都打不完呢。”
陈忘山吸溜鼻子一下一下敲打,小黑豆随之四处飞迸,顾云双手掐腰磨着后槽牙。
胡伯娘扯了扯絮儿问:
“陈家两口子吵架呢?”
旁边几人抿嘴偷笑,好歹得给人家两口子留脸面呢。
絮儿只得不高不低道:
“没有,晚上吃豆腐。”
胡伯娘笑眯眯道:
“哦,豆腐好,哪来的卤水点豆腐啊?”
絮儿还来不及感叹胡伯娘这双时灵时不灵的耳朵呢,一众人呆愣在当场——对啊,没卤水吃什么豆腐?
巧织小心看向自己亲爹,这……除非天仙下凡,她是没这等本事咯~
陈忘山撑着连枷想了一会儿,自语又像是说给众人听般:
“有啥吃啥吧,有空我去罗锅叔那念叨两声就算了。”
放牛的两个小娃儿回来,见满地的黑豆有些惊奇。丁小强这个口无遮拦的,问他姐姐:
“怎么是黑的?真没毒吗?”
山上有些颜色怪异鲜亮的野果子,小孩子最容易误食。
丁小枣推开他道:
“你小子还真惜命,放心吧,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