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顿着思忖了会儿,宁太医揭开包裹着他的锦衾,将小衣裳往上拉了些。
&esp;&esp;原本应是白嫩光洁的肌肤上,竟是密密麻麻起了几处红疹,恍若红色小虫,在这白玉上驻扎,极为骇人。
&esp;&esp;阮玉仪倒吸一口凉气,问道,“这是怎么了?”
&esp;&esp;宁太医没有立即搭话,细细看了会儿,发现这不似寻常小儿病症,其医治的方子,怕还要集结太医院的人计议一二。
&esp;&esp;他自是不会与她说这些,只宽慰道,“两位娘娘不必担心,先将小公子送回去,免得受了风。方子之类,届时会打发人送来。”
&esp;&esp;他收拾诊箱的空当儿,容嫔忙将衣裳给佑儿遮了回去。太医既如此说了,她也不疑有他。
&esp;&esp;此事一出,自是失了赏景的兴致,而后则各回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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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几日过去,阮玉仪没少着人去重华宫探听佑儿的情况,俱是被用一句“莫要担心”打发了回来。
&esp;&esp;她凭栏迎风,眺着远处。眼前的庭院里只有个负责洒扫的小丫鬟,背对着她,笤帚斜倚在自己身上,重新挽那微略散乱的发。
&esp;&esp;她心下总是隐隐有些不安。
&esp;&esp;若是小疾小灾,容嫔不会连她也瞒着,而不让进入重华宫内一事,则更是古怪。
&esp;&esp;正思忖着这会儿,木香回来了,面色不佳。
&esp;&esp;她心中突突跳了两下,忙问,“如何了?”
&esp;&esp;木香迟疑了下,还是将守在重华宫里的,太医话原原本本道来。
&esp;&esp;经由太医院那些太医轮番看诊,终是确认了这是西域独有的一种病症,因着鲜少,或是说几乎未曾出现在芜国,太医们也暂且没有应对的法子。
&esp;&esp;而按宁太医的说法是,佑儿的这种症状,大约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只是经由母体削弱了一层,这才症状出现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