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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结果一扭头,你猜我瞧见了什么?”
&esp;&esp;他顿了顿,引着桌上人往下问去。
&esp;&esp;闲儿平日里坐不住做针黹,却是最好看话本子,听故事的,她十分捧场地问下去,“莫要卖关子,卖关子的人嗓子眼里长疔。”
&esp;&esp;这人也不恼,闷闷地笑两声,往阮玉仪处瞥了一眼,才又接下去道,“我瞧见了一匹白马,约二人高,颈后鬃毛油光水滑,头上生着只尖角,脊上有鱼鳞,模样怪极了,活似《山海经》里跑出来的。
&esp;&esp;“后来——”
&esp;&esp;他细细描摹着说了一段。
&esp;&esp;阮玉仪呷着茶,也听了一耳朵。
&esp;&esp;“这可是真的?”闲儿听得兴致勃勃,身子不由往前探了探,追问道。
&esp;&esp;他对答如流,“自然是假的。”可他编得流畅,倒像真见过一般。
&esp;&esp;一盆冷水将闲儿的兴致浇了个透,她拖着尾音埋怨了几句——亏她还当真了,笑话死谁了。
&esp;&esp;这侍郎家的公子有意亲近阮玉仪,见她杯中茶盏没了小半,从婢子那夺过了茶壶,亲自给她斟茶,一面笑道,“姑娘呢,可也当真了?”
&esp;&esp;她礼节性地道了谢,却并未回答。
&esp;&esp;之后闲儿显然听得不尽兴,缠着侍郎家的公子要人多将几个。他见阮玉仪兴致缺缺,也自觉没趣儿,说什么也不讲了。
&esp;&esp;无奈闲儿委实能缠人,他便提议道,“不若在场各位都围坐起来,行酒令,输者讲一个奇闻轶事,讲不出的,自罚一杯。”
&esp;&esp;闲儿一听,眼前一亮,拍手叫好。
&esp;&esp;而后也就自然依着他说的来了,当旁的来客,尤其是适龄的公子,都有意无意要与阮玉仪搭话,她这才觉出些不对来。
&esp;&esp; 相会
&esp;&esp;到底都是年岁相近的,没一会儿也就闹开了。
&esp;&esp;这会儿又有一个姑娘没来得及反应,将令落到了地上。她脸红了大半,顶着众人的目光,一时半刻间,也想不出什么故事来,因选择自饮一杯。
&esp;&esp;身边的像是相熟的一个姑娘,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杯盏,顺手就递给了身边的人,“不行,人人都喝,那还有什么趣儿,今儿你必须想出来一个。”
&esp;&esp;那姑娘暗中掐了她的同伴一把,不想对方吱哇乱叫,一阵告状,惹得那姑娘愈发脸红。
&esp;&esp;原本递给旁人的杯盏,一个个传了下去,愣是传去了可远。
&esp;&esp;姑娘没了办法,只好苦着一张脸思忖。
&esp;&esp;一时间谈笑不断,推杯换盏,好不热闹。阮玉仪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慢慢呷些眼前的果酒,不消人罚,自己就下肚了两三杯。
&esp;&esp;微醺之感漫上来,她感到有些燥热。
&esp;&esp;一边的闲儿难得心思不在听故事上,捉着她的衣袖,低声道,“阿姐觉着那户部侍郎家的公子如何?”
&esp;&esp;“半点瞧不出是比我还大的,倒像个弟弟似的了。”她如此说,闲儿也就明白了。
&esp;&esp;她其实暂且无意此事,何况她宫妃身份未除,也不会有人敢上门,顶天了就是观望观望。
&esp;&esp;她忽而觉着有些闷,就悄然离席,想着出去散散。木香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她一动,自是也跟了上来。
&esp;&esp;两人走远了不知,她离席后,堂中的笑闹的动静息了不少,仍有几个玩上头的,还在行着酒令。有的心思已是不在桌上了,早随那抹娉娉婷婷的身影飘外头去了。
&esp;&esp;户部侍郎家的公子上来向阮玉闲打听,“你姐姐这是去何处了?可还回来?”
&esp;&esp;闲儿知晓阿姐进来心思重,自然没让他再跟去搅扰。
&esp;&esp;
&esp;&esp;这座府邸原是早几年前就在修缮了,几经匠役支使之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