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遇上数千的骑兵前锋大军?”
遥辇楷落想想也是,即便是有外敌进犯,哪怕纠集上万的人马,在两军对垒的时候,敌军能派出两千人的前锋大军已是极限了。阿史那手下有五百精锐骑兵,纵是去冲击两千大军,也未免没有一战之力。
更何况,阿史那前面还有个张振海呢,那家伙手下部将都是些狡猾至极的家伙。阿史那就是想往前冲,也要等张振海冲完了再说。
自打小狼崽走了以后,阿史那很是难过。姐夫大婚那天,最喜欢热闹的阿史那,竟然一个人跑去喝起了闷酒。
用俊哥儿的话来说,那只小狼崽是阿史那亲手送给俊哥儿和安大小姐最好的礼物,俊哥儿原本还打算将小狼崽的窝挪到镇守府的后院里,让旺财给三位夫人解闷。
小狼崽的离去,让阿史那想起了自己的身世。阿史那心里甚至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或许有朝一日,他是不是也会像小狼崽那样,也能回归到自己的族群里?
远离了故土、身处镇北军营的遥辇楷落,最是理解阿史那的心情。他俩都约好了,待俊哥儿大婚结束以后,他俩一起往草原深处走一遭,去看望看望小狼崽,看他有没有受到狼群的欺负。如果小狼崽真的被狼群给欺负了,嘿嘿,放着舒服的日子不过,非要来受这一遭罪,那你不是活该吗?
可惜,俊哥儿大婚刚一结束,可恶的范阳兵便犯了境。
阿史那当然知道,遥辇人最是恨透了范阳兵,最是恨透了安禄山。
也就是在大军开拔之前,阿史那特意找到了遥辇楷落,他一脸大哥范儿地拍着遥辇楷落的肩膀:“好兄弟,等开战了之后,只管跟在哥哥后面,让哥哥给你开开眼,看咱怎么把那范阳兵的脑袋,给你割下来当球耍!”
遥辇楷落欢喜道:“大哥去往哪里,楷落便跟着大哥杀向哪里!”
有句话叫一语成谶。
当遥辇楷落听说,张振海率领的前锋军不知所踪、未将范阳大军拦下之时,他心里便隐隐有了些不安。
这范阳军的进攻很是出人意料,阿史那区区五百人的新矢锋阵型,怕是当真难以穿透数千人的大军。
当薛海涯发动全线出击的号令,遥辇楷落一马当先,向着阿史那队列扎进去的方向追了过去。他一路收拢阿史那的部下,却唯独不见这个好大哥究竟在哪里?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当遥辇楷落一路披荆斩棘杀入范阳中军的时候,他远远便看见有一长槊高高举起,上面插着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头。
那范阳的主将似是还在发号施令,妄图让败退中的范阳军稳住阵脚。热泪早已冲出了遥辇楷落的眼眶,他挥舞起手中的长刀,身上不知从哪里涌出一股滔天的恨意和无穷的力量。
至此,一尊让范阳军胆寒的杀神,降生于这世上。
“草你妈的范阳主将,老子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特么的求生不得!什么叫特么的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