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自己也跟着难受,可是将自己整个摊开来,他也找不到难受的根源。
&esp;&esp;为什么呢?为什么不冲过来打我,或者骂我,或者冰冷地踩在我脸上呢?这不是你一贯擅长的吗?
&esp;&esp;一间房门内外,两个人都陷入了奇怪的沉默,各自想着同样的心事。
&esp;&esp;直到医院晚会那一天。
&esp;&esp;早上起床,谢望潮做好早餐,两人照例在沉默中吃完了饭。谢望潮收拾碗筷时,明怀鲤低声说:
&esp;&esp;“晚会前半小时左右,我会到你们医院,你出来接我一下。”
&esp;&esp;谢望潮回头看他,眼神复杂,半晌才轻声说:
&esp;&esp;“好。要不要我去你公司楼下接你?”
&esp;&esp;明怀鲤摇头:
&esp;&esp;“不用,那太麻烦你了。”
&esp;&esp;谢望潮没再说话,洗碗去了。明怀鲤背上包,离开家去坐地铁。
&esp;&esp;这几天他俩相处很奇怪,谢望潮话也不多,明怀鲤也不太说话,虽然日常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晚上谢望潮不会再偷偷溜进主卧,白天也不给明怀鲤打连环电话了。
&esp;&esp;两个人现在,都有点儿相敬如宾的味道。
&esp;&esp;上班时明怀鲤心不在焉,但他在这个公司基本等于被供着,也没人敢催他的进度。他时不时看一眼自己的包,到点就说了一声提前下班了。
&esp;&esp;在洗手间里换上一身名牌西装礼服,打好领带,带上铃兰花的领带结,明怀鲤洗了把脸,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
&esp;&esp;这一幕让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
&esp;&esp;那是暮春时节,长假之前,他也同样在上家公司的镜子前,满怀希望奔赴和男友的约会。
&esp;&esp;那时候他的心情可比现在单纯太多,没有物种差异和恐怖故事,也没有复杂的谎言横亘在他们之间。
&esp;&esp;明怀鲤整理好自己,甚至喷了一些古龙水在手腕上,这才出门下电梯,打车去了中心医院。
&esp;&esp;时间和他早上说的分毫不差,出租车到医院门口时,谢望潮已经身穿白大褂,站在医院门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