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四帖疏》、《忏悔文》两部书互相对着看,也可以理正其中的一些地方。其余也有依着义理可以匡正的地方。
( 光) 十年前,曾一再阅而标之。虽未敢必其复彼初出之原。然亦真正者多,而正讹者少,为自信得及耳。
我在十年前,曾经一再的阅读而加以标记。虽然不敢说一定能恢复这本书最初的原样。然而也是厘正正确的地方多,而厘正却理错的地方少,唯自己能够相信罢了。
他心通有种种不同,且约证道者说。如澍庵无论问何书,即能一一诵得清楚,一字不错。其人素未读书,何以如此。以业尽情空,心如明镜。当无人问时,心中一字亦不可得。及至问者将自己先所阅过者见问,彼虽久而不记,其八识田中,已存纳此诸言句之影子(看佛经亦如此,古人谓一染识神,永为道种,当于此中谛信)。
他心通有种种的不同,暂且以证道的人来说。如澍庵和尚,无论问他什么书,他都能一一背诵得很清楚,一个字不错。这个人从来没有读过书,为什么可以这样呢?因为他业尽情空,心如明镜。当没有人问他的时候,心中一个字也不可得。等到问的人将自己先前所看过的书来问他,这个人虽然很久都不记得了,但他的八识田中,已经存纳了这些言语句子的影子(看佛经也是如此,古人说:一染识神,永为道种,应当对这句话真实相信)。
其人以无明锢蔽,了不知觉。而此有他心通者,即于彼心识影子中,明明朗朗见之。故能随问随诵,一无差错。即彼问者未见此书,亦能于余人见者之心识中,为彼诵之。此系以他人之心作己心用。非其心常常有如许多经书记忆不忘也。凡夫不了,将谓有许多奇特。究其实只是业消慧朗,障尽智圆耳。
这个人(来问经的人)因为无明锢蔽,一点也不觉知。而有他心通的人,就在他心识的影子中,明明朗朗地看见了。所以能够随他所问而随口诵出,一点不差。即使是问的人,问他自己没有看过的书,他心通的人也能够在其他见过的人的心识当中,为他诵出来。这是以他人之心作自己的心用。不是有他心通的人心中常常有这么的多经书,能够记忆不忘。凡夫不了解,认为这是很奇特的事。追究这个实际,只是业消慧朗,障尽智圆罢了。
扶乩多是灵鬼假冒仙佛神圣。鬼之劣者,或无此通力。其优者则能知人心。故能借人之聪明智识而为之。
扶乩,多是灵鬼假冒仙佛神圣。鬼当中低劣的,或许没有这种神通力。其神通力强的就能够知道人心。所以能够借人的聪明智识而作出乩语。
纪文达谓乩多灵鬼假托,余与兄坦然扶乩,余能诗而不能书,余扶则诗词敏捷,书法潦草。坦然扶则诗词庸常,书法遒劲。所冒古人,问及集中奥窍,则云年代久远,不复记忆,故知非真。
纪晓岚说:扶乩多是灵鬼假托,我与哥哥(纪坦然)一同扶乩,我能写诗而不善书法,我扶乩则诗词敏捷,而书法潦草;纪坦然扶乩,则诗词庸常,而书法遒劲。所冒充的古人,问到集中诀窍,就说:年代久远,不再记得,所以知道不是真仙。
然此鬼之灵,但能于人相知之心,借而为用。于识田中有,现知中无者。或此义非己所知者,便不能引以示人。其去业尽情空之他心通,实有天渊之远。但其气分似之。又恐汝等或为乩教所迷,故不得不引及而并言之。
然而这个鬼的灵通,只能够对人的先知之心,借来使用。而对于八识田中有,现前之知中没有的,或者这个义理不是自己所知的,就不能引出来显示给人看。这个灵鬼距离业尽情空的他心通,实在有天渊之别。只是这个气氛有相似之处。又恐怕你们或许被扶乩所迷惑,所以不得不引故事而又加以说明。
又宋高僧传载僧缄往王处厚斋。处厚读文章甚得意。因问读何文字。处厚言此我中进士策。缄曰,风檐之下,有此从容乎。于囊中取出一编曰,此非汝策乎。处厚视之,即当日原策。处厚曰,此吾后来笔削者。缄曰,吾固知非汝原策也。因问师囊中何以有我此策。缄曰,非但此策,汝自读书以来,乃至戏顽,一笔一画,吾囊中一一俱有。处厚惊惧,不敢质问。
另外,宋《高僧传》中记载僧缄大师到了王处厚的书斋。王处厚正在读文章,很是得意。因此问他读什么文章。王处厚说:这是我中进士的策文。僧缄大师说:考场之中,有这样从容吗?从袋子中取出一卷文说:这不是你的策文吗?王处厚一看,就是当天在考场的原策文。王处厚说:这是我后来改动过的。僧缄大师说: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你的原策。王处厚因此问大师的袋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