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地北做县令去了,还有那其他昏了头被杀鸡儆猴,也不敢多舌、牵扯到不该提及的人。”
说着,花满庭望着小弟,道:
“那些人只是见了公主一面,便失魂落魄,连仕途也不要了。你陪同公主这么长时日,为兄不得不担心,你也把一颗心丢在公主那儿了。”
花满楼垂下眼睑,平淡道:“二兄,你忘了,我看不见。”
花满庭一梗,沉默良久,又开口道:
“七童,你没回答二哥,你到底是不是心慕太和公主。”
花满楼不语,良久,他才轻轻开口道:
“公主很好,她有自己的事要做。有的时候,心意说出口,对他人而言,也许只是一份沉重的负担,如此,不如不说。”
花满庭一看小弟的模样就知要遭,再听得这段言论,更是无奈扶额。
“七童,你这样不争不抢,只会被别人钻了空子!
太和公主身份高贵又天人之姿,如今单单是京城,多少未婚儿郎都在盯着驸马之位。
你既然已经占了先机,就要发挥优势,该说的情谊一定要说出口。”
花满楼听着兄长的谆谆教诲,只是轻轻摇头,温声道:
“公主需要我做什么,我便会做什么,能和公主在江南相遇,又同往京城,我已经得到了很多。
我记得公主的声音,记得她说的每一句话,从前自然万物陪着我,现在我又有许多可供回忆的美好,七童已经感到很好了。”
花满楼望着这个最疼爱的弟弟,看着他提及公主时眉目间的柔色,心中暗暗叹息,再多的劝话也说不出来了。
“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
唉,七童嘴上是说着不在意,可人的情思怎么控制的了呢?眼底眉间,处处都是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