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循声看去。
是那个布庄老板!
她此刻带着手下,出现在楼梯处,正冷冷地注视着柳时衣。
柳时衣一愣,下意识挂上笑,“哎呀,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们人美心善的老板!怎么在这也能碰见你啊?哪天我去你那,再好好照顾照顾你生意。”
柳时衣一边说,一边在身后给殷裕打手势,示意他从暗门那跑。不过殷裕还未有所动作,那女人便冷笑一声。
“别装了,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布庄老板,我也知道,你根本就不想买东西。”女人好整以暇地看着柳时衣,摇了摇头,“在这就不必演戏了,也让你的朋友别白费功夫。否则,他的腿还能不能留住,可就不好说了。”
殷裕的脚将将踏出,听了她的话,默默地又收了回来。
柳时衣干笑一声,站直身子,“你也真是,别人演戏的时候,你最好还是配合一下嘛,这样我很尴尬的。”
“说吧,为何要打听圣女教。”女人没理柳时衣的插科打诨,冷冷看她一眼。
柳时衣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月见刀在她腰后挂着,女人此刻还并未察觉。
她一边谨慎地盯着女人的动作,一边反问:“那你呢?若我猜的没错,你就是那个九州第一毒教的圣女教的人吧?”
女人面无表情,只是直勾勾盯着柳时衣:“事已至此,没必要再明知故问。我问你,你的那两个朋友,是如何知道烟袅的?”
柳时衣一愣:“你认识我小娘?”
“小娘?你说烟袅是你小娘?”女人闻言,眉头皱了起来,“那你爹是谁?”
“我爹叫柳山,我们住在流水村,你认识她吗?”柳时衣听到烟袅的名字,一下子心就乱了,也顾不得那么多,又追问了一遍。
“柳山……”只见女人沉思片刻,发出一声冷笑,“听都没听说过,上哪儿又勾搭的野男人。既然那个躲了十年的叛徒是你小娘,正好,今天我便先拿你开刀,替当年我圣女教的姊妹们报仇!”
下一秒,女人飞身跃起,直奔柳时衣面门而来。柳时衣一惊,下意识把殷裕一把推开,抽出月见刀,劈散了女人强劲的掌风。
女人见到月见刀,满目震惊,晃神了刹那。
柳时衣抓住这个机会,迅速冲倒在一旁地上的殷裕低声嘱咐到:“下楼,那里船壁上有一道门,推开就正对着水。快!”
殷裕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才撑起了上半身,对面的女人忽然暴怒,对着柳时衣红了眼:“你果然是那个人的女儿!!我今天必要拿你项上人头,祭我圣女教姊妹!!”
女人手一挥,身后的几个护卫全部上前来,形成一个圆圈,将柳时衣和殷裕包围了起来。
柳时衣握紧了刀柄,头一回面对这种情况,胸腔中心脏跳动的声音震耳欲聋。
怎么办?怎么办!她是可以硬拼,但殷裕现在连站起来都很勉强,要怎么才能在这群武功不弱的女人的包围下保护自己虚弱的同伴?
就在这时,柳时衣脑子里突然蹦出石头的那张脸。
那人沉默看着她,叹了口气,“慌慌张张的,永远解决不了问题。你需要的,是这个。”
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柳时衣的额头处。
柳时衣的脑海奇异般的变得清明,那个人的女儿……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月见刀,难道这个女人是误会了自己和莫凌峰的关系?她喊烟袅是叛徒,又从月见刀就判断自己是莫凌峰的女儿,也就是说,当年小娘和莫凌峰之间有联系?
柳时衣猛地抬头,男人的幻想消散。
她忽然冲着对面的女人笑了,那笑与萧时别无二致。
“你也在找莫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