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怎么样?”叶夫人熬得双眼通红,问道。
&esp;&esp;迎亲的人刚刚离开,叶柔便说叶长庚发了高热,梦中还猛抓眼睛,把太医吓坏了。
&esp;&esp;叶夫人也很害怕,她冲入儿子居住的东厢房,看到屋内已坐了一个人。叶夫人怔了怔,便把气都撒到这人身上。
&esp;&esp;“早不回来晚不回来,这会儿知道回来了?”
&esp;&esp;“你怎么不到楚王府去,去参加娇娇的婚礼?”
&esp;&esp;“我还以为就算我们死了,你都能置身事外呢!”
&esp;&esp;面对叶夫人喋喋不休的责骂,身穿道袍的叶羲只是微抬双眼,有些无奈道:“妍微,还是先救长庚吧。”
&esp;&esp;叶夫人顿时两眼泪。
&esp;&esp;“断臂已经接好,内伤只能养着,眼伤有娇娇找来的解药,也按太医说的法子吃了,怎么就又起了高热?”
&esp;&esp;“药引错了。”叶羲道,“等再行过几遍针,疏通经络、运行气血,用上我带来的药引,再解毒不迟。”
&esp;&esp;叶夫人的怒气顿时散去几分。
&esp;&esp;她紧挨叶长庚坐着,一会儿查看儿子的伤口,一会儿为儿子更换冷敷的毛巾,忧心忡忡,疲倦又惊慌。
&esp;&esp;偶尔,她也同叶羲说几句话。
&esp;&esp;共同的儿子,共同的担忧,连接起两个原本已经疏离的人。
&esp;&esp;天将亮时,叶夫人发觉叶长庚退了热,连忙猛拍端坐的叶羲道:“好了!”
&esp;&esp;叶羲拉过叶长庚的手臂,诊脉片刻,欣慰地点头道:“好了大半。”
&esp;&esp;他说着就要起身取药,忽然感觉手臂微沉,是叶长庚抓住了他的衣袖。
&esp;&esp;“父亲?”他睁开眼,在一片模糊的光晕中,确认是父亲回来了。
&esp;&esp;一别十三年。
&esp;&esp;在晋州时,叶长庚收到叶羲回京的消息,心中只觉五味杂陈。
&esp;&esp;父亲离开那年,他只有十岁。
&esp;&esp;他还记得父亲嘱咐他照顾好母亲和妹妹,记得那条长街很热闹,他追了很久,父亲一次都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