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不再言语,柔和的气息把心语交流……
端透过绿帘看到远处有座临水香榭,古色古香的,雅致得引人入胜,就问坤:“那是什么房子,这么优雅可人?”
“忱香榭,”坤兴致勃勃地介绍,“那里是父亲藏书画古董的地方,小姐有雅趣,过去看看?”
“忱香榭,好一个文雅的号。”
“忱,热忱的忱,又谐承。意思是热情地承受这里花香草香,”坤听到赞扬高兴地介绍起来,“这里的宝物是父亲早年军旅所得,特别是画。据说那是出自很有前途的青年女画家之手。父亲说他来台后曾千方百计地打听这位画家的消息,可是一无所获。他为这物是人非而苦恼万分。但他又认为如果这些画成为画家的遗作,那么其收藏价值就更高了。”
“这么说,还真值得一看呀,”端表现出迫切一览的神态,“名家藏名画,伯父可真有眼力呀。可是这么贵重的藏品怎么就这样疏于看管呢?”
“有专人管理的,”坤郑重说明,好象害怕藏品的贬值似的,“一般人是进不去的。不过你是贵客,我盛情地邀请你移驾赐教。”
坤挽着端向水榭走去。
草地与水榭之间是一条用白色大理石铺成的甬道。甬道两旁是照地灯,淡淡蓝色的光照在大理石上,石面就有了水的感觉,加上石上的纹理,那“水”就像在流动着的。难怪端举步又止。
甬道止于小湖,湖面不大,但由于岸边不时有奇石怪垒插入水面,加上湖岸的曲折高低,因此打破了岸的平板单调。又由于岸线与景物的遮遮掩掩,使人不能直接看到整个湖面,因此这湖面究竟有多大就虚幻开了。
水榭从岸边伸入水中,离水不高,倒影与实体连成一气,随着荡漾的水波,水榭就时高时低地成了一艘画舫。
水榭后面是一块平旷的花圃,既延伸了视觉,又把水榭置于四季不榭的花丛中。那平旷的花地,看来还使水榭孤立起来,这样就便于守卫。
两人走近水榭,一个壮汉迎了出来,向坤行礼,审视着端。
坤推开门,一缕幽香怡人心脾。一挂檀香珠帘轻轻地摇曳着不时发出叮叮的响声,使房内的藏品若虚若实时隐时现。
坤掀起珠帘,迎进了端。
一时间,各个博古架边都走出一个温文尔雅的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参观者每到一架,架子前后左右的灯都打开了,柔和的光照着展品,仿佛那物品就悬浮在空中。参观者要是站立不动,展品就自动地慢慢旋转;参观者如果慢步前移,展品就会随着观者目光一件一件的迎面而来。
转过一个屏风,那是一间画室。室内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唯北向有一扇长方形的展版微微反射出白光。
“开始吧。”坤向黑暗中的侍者发令。
“是!”
随着这一声“是”,展屏立即被几缕柔光照明。一幅国画缓缓地从展屏上方降下来,当画降到视觉最佳位置上,灯光扫描般地在画面上,从上到下地慢慢地照了一遍,就熄灭了。好象怕被人多看一眼似的,眼前恢复了黑暗。
第二幅画要挂出来前,先有灯光柔弱地照着画屏,好让观者适应,再把画慢慢地置放到合适的位置上,重复前面的操作。
藏画很多,端想自己要看的是油画,不能在这里消磨时间,于是她委婉地说:“我喜欢油画,这可能是我在欧洲学习的时间长了形成的。”
“有呀,”坤连忙说,“后间是专门布展油画的。国画可以卷起来,油画就一定要挂着,所以后间藏室就宽敞明亮。”
坤说着就向管理员挥一挥手。
这是一间上百平米的大厅,四周的窗现在全用厚实的深色的窗帘遮掩着,要是供人欣赏时,打开窗帘一定十分明亮。
管理员提着一盏明亮光线却柔和的聚光灯,看那幅画就照那幅画。
“即使是白天也这样看画,”坤介绍说,“这样可以减少画面受光的时间,颜色就不容易褪了。只有许多人看画时才打开窗帘,那样欣赏比较方便。”
“看来伯父是收藏的行家了。”端由衷赞扬,“不像我们家,画就随意堆放在房间里。”
两人边说边看。
端发觉这里的油画仿佛都是出自一位画家的手笔,而且跟母亲的藏画好像是同一人画的。
“伯父对这位画家情有独钟呀,”端投石问路,“好像这儿的画是同出一人之手。”
“油画,父亲只收藏这位画家的作品,。”坤不知就里就如实地回答,“父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