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划我怎么看得见?你还是把它划到明处来,不然我真的很难……”
白鹭注视着韦奇:“我说出来,你保证能做到?”
韦奇含笑回答:“差不太多。”
白鹭坚持:“那不行,你得保证!”
韦奇伸出小指:“我保证!”
“说话算数?”白鹭忘乎所以像个顽皮的孩子。
韦奇神情严肃地说:“算数,我们可以拉钩。”
白鹭笑着伸出自己的小指,韦奇伸手勾住她的小指,两个人的拇指紧贴在一起。韦奇笑着说:“你的话就是圣旨,我保证服从。”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赖……”童心复萌的白鹭唱着儿时的誓言。
白鹭笑得前仰后合。
白鹭正要为友情和爱情划线。这时候,高晓推门进来。当他看见自己的爱妻正跟一个大款模样的男人手勾着手开心地笑着,血立刻往上涌,眼前一黑,险些跌倒在地。
望着如从天降、目瞪口呆的高俊,白鹭张大嘴巴说不出话。脸上的表情凝固了,更忘了自己仍和韦奇手勾着手。
病室里鸦雀无声,三个人面面相视,一时间都僵在那儿。
“高俊!”白鹭醒过神儿,光脚下床,几步奔到丈夫身边,“你怎么来了?”
高俊木桩一般立在那儿一动不动,眼里喷着怒火。
“俊,我……” 白鹭把头埋在高俊胸前,眼里闪着激动的泪花。
高俊一把推开白鹭,冷冰冰地自言自语:“该收场了!”
白鹭泪眼朦胧地看着高俊,一时没明白他何以发这么大的火气。
猜出来人是白鹭的丈夫,韦奇神情尴尬,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边走边对白鹭说了句:“你们谈,我先走一步。”
高俊拦住韦奇的去路生硬地喊:“慢着!”
韦奇停住脚步,看着满脸怒气的高俊。
“走的应该是我!”说完,高俊转身离开了病房。
当白鹭醒过神来,追出病房时,走廊里空空荡荡的,高俊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韦奇也不见了。
薇薇见高俊乘车去医院,连忙向钱杰报告:“钱总,有位自称是白鹭丈夫的人,向传染病院去了,哦,他说他叫高俊。”
“高俊?!”钱杰心头一震,追问,“你确定他是白鹭的丈夫,他叫高俊?”
薇薇献媚般地打个亲吻的手势说:“亲你钱总,是的,他是白鹭的丈夫。他好帅哟。好绅士呢!你跟他没得比哟!”
“住口,我没功夫跟你瞎聊。”钱杰被薇薇嘲弄得气不往一处来,就大声喝斥,“先不要告诉黄莺,等我的信息。”
钱杰听说高俊已经乘车去传染病医院,他担心跟痴迷于白鹭的韦奇在病房里相撞而出乱子,就连忙驱车追到医院。
在医院门口,钱杰看见高俊气冲冲地跑出来。他刹车下车在几秒钟内完成,赶到高俊面前拦住他说:“高兄,没见到白鹭?她住的是高级的单人病房。你没找到?这样的高级病房,近视病人是要预约的。你没有预约,可能没……”
钱杰以为高俊没有见到白鹭,就故意地把病房描述得神神秘秘的,为丑化白鹭和韦奇的关系做铺垫。
见高俊气呼呼的扳着脸不说话,钱杰就猜到了高俊生气的原因了。他就特意强调一个细节:“高兄,我带你去病房。这个病房是花都夜总会老板为白鹭包下来的。老板特别看重鹭鹭的。我和黄莺都没有这样高规格的待遇。”
高俊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喊道:“闭嘴!闭嘴!”
“高兄,你是不是遇见了……那位就是夜总会的老板。这在深圳很平常,如果你刚才不是急着走,在夜总会门口接待你的那个歌女薇薇也会跟你一同去包间的。鹭鹭更是……老板看中的头牌歌女……”钱杰把白鹭称为歌女并跟高俊见过的那个衣不蔽体的薇薇同称并道,他的目的显而易见。
见高俊不理他,照样急匆匆地往前冲去。钱杰追上前去,拉着高俊往他的小车去,嘴里不停地劝说:“别生气,这样的事在深圳累见不鲜。不是捉奸在床都不算数!都是正常的交往。莫不是你……”
听此话高俊火冒三丈,颤抖的手指着钱杰就是说不出话来……
钱杰趁势把高俊拉上车去。
钱杰把高俊拉到了一家马路边上的酒巴。
寻梦园酒吧。
高俊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坐在一旁的钱杰,不停地眨着他那双贼溜溜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