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受了三天“杀威棒”考验的黄莺被带到了绮康的办公室,当然她穿上了衣服。她虚弱地倚在沙发的靠背上。
办公室里的情景跟上次一样,只是多了个坐在韦奇对面的黄莺。
绮康单刀直入地问黄莺:“你跟韦奇有婚约?”
经过三天中难得的清醒时刻的思考,黄莺已经心中有数。她知道她将面临一场斗智斗勇的考验。
黄莺冷静地回应,来个明知故问:“你是谁,你为什么把我绑架到这里来?”
绮云大声地呵斥:“婊子,安静点!回答问题。”
黄莺不理她,转向韦奇:“你这个缩头乌龟。最近你躲到哪儿啦!你怎么不顾我们的死活?”
韦奇搭拉着脑袋,无言以对。
绮康接过话头:“小姐,你还是回答我的问题吧。你回答了,事情自然就清楚了。”
黄莺这才面对着绮康带着冷嘲热讽的口吻说:“虽然你没有回答你是谁,但我猜得出,你是绮康先生。是啊,韦奇跟我是有婚约的。有这样接待你的女婿的太太么?”
“住口!婊子!”绮云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你是他的太太,你配么?”
毕竟绮康老道多了,他可一点儿不生气,微笑着制止了绮云以后,似乎轻描淡写地:“他的太太是我的女儿,那可是明媒正娶的哟。”
黄莺反唇相讥:“什么明媒正娶,还不是倚靠财势‘逼人就范’!什么名门闺秀,还不是交际花!”
说到这里,黄莺才转向绮云,“你知道在内地,像你这样的女人叫什么?叫破鞋!我怎么不配?你这破鞋才不配呢!你还不是靠你老子的一点臭钱,硬塞给人家的。”
被刺到痛处,绮云这一下控制不住自己,她一步窜到黄莺面前,挥手要打。
可黄莺不是白鹭,她沷辣得很,虽然身体衰弱,但她还是得理不让人。黄莺也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把接住绮云挥过来的手腕,使劲一扳,别到背后。
绮云痛得哇哇大叫:“你这婊子,强占别人老公还这样嚣张!”
黄莺冷笑一声:“什么强占?你才是强占呢!你强占良家少年,你强占青春年华,你还强占了太太的美名!”
不管绮云自私挣扎,黄莺就是不放手。绮云被别着手无法挣脱,她只得转向韦奇撒泼:“你这个抛弃妻子的负心汉,你怎么不说话呀!”
黄莺接过话头,“你这破鞋,你强占韦奇的童贞,还到处浪!什么抛弃,有句‘如弃敝履’你听说过么?就是破鞋要扔掉!”
说也奇怪,绮康怎么就眼睁睁地看着黄莺打他的女儿呢?绮康暂时不理自有他的道理。自古就有“气极吐真言”的说法,让两个丫头都把心里话说出来吧!
看到黄莺的“心里话”已经吐得差不多了,绮康才一招手。门外进来两个大汉,扯起黄莺的头发往上提。黄莺痛得只好放开别着绮云的手。两个大汉又把黄莺的手别到身后,高高地提起来,黄莺被迫弯下腰去,痛得泪水都流了出来。可是黄莺就是不哭不喊,还强昂着头,双眼瞪着绮康。
黄莺的倔强,吓得绮康把头别向另一方向。
黄莺看了,发出胜利的狂笑。
趁着黄莺被别住手,绮云三步拼成两步窜到黄莺面前,伸手狠狠地噼里啪啦在黄莺的脸上抽几个巴掌。黄莺脸上立刻现出五指纹。见被揪住头发、别住双臂的黄莺无法动弹,绮云狂笑起来,嘲笑说:“婊子,这几个锅巴的味道如何?下面还有几桌让你尝尝!”
龟缩在房间一隅的韦奇吓得呀、呀、呀地怪叫,好像绮云接下来就要打在他身上。
黄莺并不惧怕,她圆瞪杏眼,呸地一口把带血的唾液吐在绮云的脸上。
绮云恼羞成怒撕扯着黄莺的衣服,接连用力在她的胸口上打了几下冲拳。
黄莺还以嘲笑:“交际花,你除了撒泼还有什么能耐。千金小姐的门面,安上泼妇的面具,真是贻笑大方啊!”
绮云怒不可遏,提脚猛踢黄莺的下身。用力过猛扑通一声摔倒在绮康的脚边。
绮康趁势出来制止绮云说:“别费力啦,她是块硬骨头,溅骨头!有正事要说。”说着把绮云扶起来让她坐到沙发上。
“你把花都夜总会的股权交待清楚。”绮康严厉地问。
“老东西,”黄莺还以颜色,“你这个恶棍,你没权利,我也没义务向恶棍交待什么。”
绮康是这里的土皇帝,从来说一不二。他怎容得黄莺的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