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衣袖,侧身躺着,浑不在意地把玩着手中的碎玉。
这个闷骚的,当真以为要死不活跟云淡风轻是一个意思?
死了竹猗一个老妖,连着赔了一个光风霁月的国师,该变态的是自己才对,谁能料到国师如此想不开?
她是杀人如麻,没错,但并不代表,她没脑子!
那暗戳戳放那群珀斯搅屎棍来激怒她 当她瞎?看不出来?
荼风眸底略暗,“陛下所想,荼风不否认。”
“你当然不敢否认,寡人自会戳穿。”箫猗翻着白眼,“你希望寡人怎么做?”
“荼风自请辞去国师之位。”荼风跪倒在地,一字一顿。
“然后呢?孤身一人杀入仙门,死无葬身之地?寡人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放你一人前去自寻死路。”箫猗双眸弯弯,心情没来由地好极。
,!
“荼风此去不为陛下,不为南梁,生死自不与陛下相干。”
箫猗看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了然一笑,“国师永远都是我南梁的国师,你且先下去吧,寡人累了。”
荼风敛眉低首,俨然是下定了决心,起身便退。
箫猗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丝毫不意外地看到房梁上去而复返的身影,唇角勾起促狭的弧度。
“什么时候,妖,也会怕人了?”
竹猗面无表情地盘腿飘着,一头白发随意地披散,是肆意张扬,亦是不可亵渎。
她双目沉沉,茫然,不解。
“本君明明跟他说了,吾乃竹妖,死不了,他为何自不量力为我寻仇?”
“啧!”箫猗难得鄙视地斜睨她一眼,蠢死算了。
“你不知他为何报仇,那你知不知自己为何还留在这里?你不是神通广大的妖君吗?留在一个凡人身边作甚?!”
竹猗沉思半晌,认真思考了起来。
留在这里,留在荼风身边,只不过是图那莫名浑厚的信仰之力对她修行有益。
短短时日,已恢复大半,甚至隐隐有突破迹象。
若一直待下去,恐怕会引来雷劫,将南梁毁得连渣都不剩……
“本君的事,关你屁事。”
扔下一句冷哼,竹猗便如来时那般走得无声无息。
“寡人等你们回来。”箫猗望着殿门嗤笑,轻声叹。
:()渡劫后,她成了绝世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