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此吊唁的还有锦集,我已很久没见他。我们平静地又吃了一顿饭,而后平静地离开。
店里很黑,就像旭去世那时我和他一起嗦粉时一样,我们好难意识到时间。
我们路经周三家,都怕睹物思人,强迫自己聊天。
“你最近在干什么?”
“在生活水平线上挣扎。”
“要不要我帮帮你?”
“不用,这样的生活很好,而且……”
我们都笑了,这些话里有我们才知道的笑点,我还是固执的没变,他还是那么高傲。
“你想进去看看吗?”
“我不方便进去。”
“这里面住着谁?”
“周三妈妈吧,但是,那也是很久以前了,也许她也离开了。”
我们继续向前,房子很快被落在身后,我们喘着气。我头晕目眩,在一张石椅上坐下,他扶着我坐下。
“少喝点酒。”
“没办法,仅仅只是一点酒精,就能让你摆脱现实。”
“我给你找份工作吧。”他第二次那么说。
我没有拒绝。我看着他,我们都老了。
“你敢忘记吗?”
“我愿永生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