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薛逸风在张福生与乡绅们的协助下,终于将囚犯安全安置,证据妥善整理。清晨,他背负着沉重的行囊,告别张福生等人,踏上返回京城的路途。
夜幕降临,薛逸风选择在一处荒山的破庙中歇息。尽管一路警惕,他还是感到一丝异样的气息。风声夹杂着窸窣的脚步声,令他神经紧绷。
不多时,几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破庙门外。领头者冷笑一声:“薛逸风,交出证据,我们饶你一命。”
薛逸风扫了一眼,约有五六人。他冷冷一笑:“若我不交呢?”
黑衣人不再多言,持刀冲上。薛逸风拔剑而起,迎敌而上。他身形灵动,剑光如闪电划破黑夜,转瞬之间便斩倒两人。其余人虽占人数优势,却被他凌厉的剑法逼得节节后退。
正当薛逸风以为战局已定时,暗处突然射来几支毒箭。他侧身躲过,却被箭头擦伤了肩膀,血珠瞬间渗出。他咬牙忍痛,强提内力,挥剑挡住黑衣人的最后一波攻势。趁他们慌乱之际,他施展轻功从窗户跃出,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天亮时分,薛逸风来到一处小溪边清洗伤口,发现血迹已将衣袖染红。他正打算用随身携带的药粉止血,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接近。
“这位兄台,你似乎受伤了?”清亮的声音传来。他抬头看去,只见一名青年男子策马停在溪边,身后还有两名随从。
薛逸风警惕地问:“阁下是?”
青年男子翻身下马,拱手一礼:“在下李闻知,路过此地,见兄台有难,不知是否需要帮忙?”
薛逸风观察片刻,发现李闻知神色坦荡,似乎并无恶意,便答道:“在下薛逸风,承蒙相助。”
李闻知取出随身的金疮药递给薛逸风:“看兄台气度不凡,想必也是江湖中人。不知为何受此重伤?”
薛逸风简单交代了被黑衣人追杀之事,隐去证据的细节。李闻知点头:“此地确实不太平,若兄台不嫌弃,不如同我一道赶路,也可多一分照应。”
两人一路同行,李闻知果然文武双全,谈吐间透着一股从容不迫,让薛逸风颇为信任。然而,当他们行至一座峡谷时,意外再次降临。
峡谷两侧突然传来喊杀声,数十名黑衣人从山坡上冲下,手持弓箭与刀枪,将两人团团围住。
李闻知脸色微变,低声问道:“这些人是你的敌人?”
薛逸风目光如刀:“怕是冲着我来的。”
“既如此,那便并肩作战!”李闻知拔剑在手,与薛逸风背靠背对敌。
黑衣人数量众多,攻势如潮,但两人配合默契,一人剑法灵动,一人刀法凌厉,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薛逸风趁机将李闻知护在身后,低声道:“前方有条小路,通往山外,我们分头突围。”
李闻知点头:“兄台保重,咱们山外再会。”
两人分别突围,薛逸风使出轻功,奔向山林深处,黑衣人紧追不舍。奔行数里后,他终于找到一处密林藏身,屏住呼吸等待追兵离去。
直到天色微亮,薛逸风才确认追兵已散,缓缓从密林中走出。他简单包扎了伤口,望着京城的方向,眼中透出坚毅之色:“张党,你们的手段再狠,也拦不住正义的脚步。”
薛逸风与李闻知一路同行,穿越山野乡间,向京城的方向靠近。几日相处下来,两人逐渐熟悉,彼此间的信任也在逐步加深。李闻知虽风度翩翩,但言谈间显露出对朝廷腐败的不满。
一天傍晚,行至一处茶棚歇脚时,李闻知看着天边火烧云,微微叹息:“薛兄,看你身手不凡,定是个有志之士。不知此次前往京城,是否另有所图?”
薛逸风放下茶盏,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有些事,虽难言,但该做还是要做。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这句书生之语,虽略显空泛,却道尽了我的心愿。”
李闻知点头:“薛兄之言令人佩服。若朝中能有更多这般胸怀天下的人,或许民生便不会这般艰难了。”
两人一番长谈,彼此惺惺相惜,李闻知却仍未表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只含蓄表示自己也是为调查朝中腐败之事而行。
翌日,两人进入一片密林,前方的官道通向一座小村庄。村庄外一片寂静,连鸡鸣狗吠都未曾听闻。
李闻知皱眉:“这地方有些古怪。正常村落不该如此冷清。”
薛逸风警觉地环顾四周,低声道:“我们小心些,探明情况再说。”
两人缓缓踏入村中,发现村中屋舍多半破败,地面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