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自上而下,占据着一定的优势;但秦军有兵力优势且悍不畏死,且仿佛这也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一般,双方在斜坡上杀得难解难分。
眼看伏击变成了阵地战,昭滑有些无奈,他大手一挥,又一万人从身边两侧穿过,进入山谷。
随着这一万人加入战场,楚军从两个方向上猛攻,秦军开始缓缓后退,局势又开始向楚军一方倾斜。
见此形势,公子华来到司马错身边,急道:“让我上吧!我带两万人冲上去!”
司马错皱着的眉头突然舒解,他摇摇头道:“不用增兵,暗中告知各都尉,边打边撤,要让楚军看到我军稍有败相,引其来攻。你我各领两万人沿两侧山坡包抄楚军后路!”
公子华闻言大为振奋,眼神明亮起来,“将军好计谋!我去也!”
不到半个时辰,军参谋来报昭滑,“秦军不敌,正在后撤!”
昭滑心中激动,也没多想,高声道:“咬住秦军,继续进攻!”
咬咬牙,昭滑将最后一万人也派了出去。
虽然面无表情,但昭滑内心一直忐忑不安,对方毕竟是司马错。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突然,军参谋急匆匆跑过来,“将军,两侧山坡发现大批秦军正向我们包抄而来!”
“什么?!”昭滑霎时间一颗心仿佛要跳出来,他意识到司马错的计谋了。
“好狡猾的司马错!”昭滑懊恼道,没想到一场伏击战打到如此被动的局面。
“撤!边打便撤!”昭滑冷静地下令。
毕竟兵力悬殊,且秦军已经开始包抄后路。再与秦军纠缠下去,楚军恐怕就葬身此处。
撤军的号角响彻山谷。
楚军边打边撤,谷内秦军死咬不放,两侧秦军还在包抄。
昭滑心忧如焚,他不由自主地向身后望去,景翠埋伏之地距离他有二十里,等他撤到那里时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人。万一被秦军包抄,那就更麻烦,楚军的整个谋划都将破灭。
他懊恼自己的贪心,也懊恼没有及时看清司马错的计谋,以致如此被动的局面。
到底要不要向景翠求救?
昭滑心中犹豫不决,但他知道绝对不能被秦军包抄。
昭滑急令后上的一万人分成两队,以最快的速度爬上斜坡,阻击包抄的秦军,谷内的楚军边打边撤。
接着,昭滑又派斥候火速通知景翠他这边的战况,让他准备好。
斜坡毕竟不利于大军展开,楚军总算及时阻住了包抄的秦军,但战得极为吃力,且战且退。
谷内的楚军也撤了出来,秦军却紧咬不放。
楚军三路合兵,保持着阵型开始向后方撤退。秦军亦合兵一处一直追杀不止。
公子华有些惋惜地站在山谷斜坡上,望着退而不乱的楚军,叹道:“哼,这楚将也算有些章法!”
他来到司马错身边说道:“着实可惜!接下来该如何打?”
司马错皱着眉头望着前方,“楚军败而不乱,我军切不可冒失,步步推进即可。”
公子华惊道:“如此歼敌之大好时机,将军莫要放过!我若是楚军主将,若身前有伏兵,必制造混乱逃窜之假象,以引敌来追。故我以为此当楚军阻击我军之主力,山谷伏击失败,只能撤退,又怕我军穷追不舍,方才制造有序撤退之假象,令我军不敢追击。将军何不反其道而行?”
司马错环顾四周,见此地并不适合伏击,便道:“也好,那就一次将楚军打疼!”
“好,那我去了!”公子华兴奋地杀敌去了。
一路追杀一路逃,已经日落西山,天色渐暗。
前往又是一处山谷,较先前拿出要险一些,谷道也要窄一些,山谷两侧是起伏的山地密林,不适合大军穿越。
楚军毫不犹豫地钻进了山谷。
公子华有些警惕地站在谷口,他有心冲进去,又怕中了埋伏。
思虑片刻后,他派了精锐的斥候进谷打探,若无伏兵再行追击。
半个时辰之后,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派出去的斥候回报:楚军进入山谷后,竟在谷中扎营,两侧山坡也有把守。
楚军为何不继续南下?是山谷中还有援军?
公子华拿不定主义前来汇报司马错。
司马错略一沉吟说道:“无论谷内是否有楚军援军,夜间都不宜进攻,且待明日一早,我军再故计重施。以我估计,楚军至少要留一半兵力守武